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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番外十五(1/2)

虞歌讲述自己的过去时,总是用波澜不惊的语气,仿佛一个旁观者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那些苦难似乎都与她无关。

可当她复述刘廷尉那句‘世人是世人,我是我’的时候,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顾休休问:“后来呢?”

“后来……我在青山竹苑踏青那日,帮他抓住了采花贼。”虞歌回过神来,笑了一声:“只是,我中了采花贼的春合散。”

她怔住:“……刘廷尉给你解了毒?”

虞歌挑起眉:“他背着我跑遍了洛阳的医馆,试图花大价钱寻苗疆郎中给我解毒。”

“但他不知道,我是百毒不侵之体。春合散于我而言,不过就是一把无用的粉末。”

顾休休扯了扯唇。

后面的事情,似乎已经可以脑补出来了。

难怪之前虞歌说她第二次见面就把刘廷尉睡了。

“阿休,我曾以为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让我感到惧怕的事情了。”虞歌笑着说,“直到我遇见了刘海绵。”

“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开心到让我开始感到害怕,我害怕他知道我的过去,我害怕他将我当做一个轻浮不知耻的女子,我害怕失去他。”

“我想要抹掉我的过去,但我不会衰老的容颜,我百毒不侵的体质,我手腕上的柿子手链……这一切都在提醒我,我不是虞歌,我是囡囡。”

“我经历过一次次死亡,我可以面不改色地杀死一个人,掏空她的内脏。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养父母,我害死了虞鸽,我舍弃了我的亲生血脉,眼睁睁看着他受蛊术折磨,却没有勇气……以母亲的身份,站出来给他解毒……”

虞歌明明在笑,她弯起眼眸,眼角却飞快地坠下一行泪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有人拥住了她,熟悉的兰草香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将她包裹。

“你是囡囡,也是我的虞歌。”

她身子僵了一下,想要伸手将他推开,双手抵在他的肩前,手上却使不出一点劲来。

虞歌只好别过头去,试图掩饰此刻的脆弱:“你不是走了?”

“走了,又回来了。”刘廷尉叩住她后腰的力道增了两分,抿着唇,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谁让你不来追我。”

有些无奈,又有些委屈。

她睫毛颤了颤,问:“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他掌心搭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两下:“虞歌,你不会因为你的过去失去我,因为我是刘海绵,是你的夫君。”

“你可以是囡囡,可以是翠云,也可以是虞歌……但不管以前你是谁,现在你是我的妻。”

“……”她沉默着。

“还记得吗……成婚前,我们在永宁寺求签卜卦,解卦的和尚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虞歌垂下头:“那个和尚……他这样说,其实是因为我给他塞了银子。”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刘廷尉俯下身,在她耳畔笑道:“给我们解卦的和尚,是我大舅父。”

虞歌:“……”

顾休休:“……”

原来虞歌上次口中说的算命的,便是永宁寺里的蓬元大师

当初皇帝有意将顾休休指婚给四皇子,谁料她却在宴上拒绝了四皇子,转头就跟元容表白了。

皇帝为阻止这桩婚事,以太子姻缘,事关国祚气运为由,让蓬元大师给他们卜生辰八字合不合。

不论皇帝,还是贞贵妃和四皇子,一边想法子贿赂他,一边想法子给他施压,但最后蓬元大师还是合上了他们的生辰八字。

原因无他,蓬元大师其实是刘廷尉的大舅父。

也就是说,刘廷尉早就知道虞歌给蓬元大师塞钱,让蓬元大师解签时,将他们两人说成是天作之合的事情。

顾休休看着相拥的两人,无声地笑了起来,踩着雪地上沿路的脚印,朝外走去。

鞋子踩下去,雪地便发出娑娑的声音,没走出多远,她听到虞歌扬声喊道:“耳疾……城外渔村有一种海莲,若你们能寻到海莲,我或许可以治好你的耳疾!”

顾休休没有驻足,只道了声谢,便循着地上的脚印,沿途一直寻到了校场附近的竹林外。

前人似乎是走得急促,那些脚印有深有浅。顾休休穿过竹林,在看到空地里舞剑的元容时,放缓了脚步。

薄雪覆在竹叶上,一眼望去,尽是霜白,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境来。

薄而锋利的剑身,在深冬夹雪的冷风中发出破空之音,剑刃凌空平扫,卷起一地风雪,于青天之下折射出凛凛寒光。

她停下脚步,望着那覆霜白雪之间的一抹赤色朱衣,飘动的衣袂似是燃烧的焰苗,要烧尽世间一切的污秽。

不知过了多久,剑刃发出‘当’的一声嗡鸣,直直刺入了地面。他筋疲力竭,半跪在半尺厚的雪地上,掌心紧攥着剑柄,额间渗出细细的薄汗来。

顾休休走向他,他好似全无察觉,低埋着头,睫下的阴影落在鼻翼一侧,遮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她没有出声,只是停在他身旁,蹲了下去,双臂环住他轻颤的身体,将脑袋倚在他的肩上。

她在雪地里立了太久,以至于浑身冰冷,手脚僵硬。许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寒意,他松开掌心里紧攥的剑柄,用滚烫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

即便解开了万疆蛊的毒,他皮肤仍旧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色,微微收拢的掌背上骨节凸起,似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豆儿……”他的嗓音在发颤。

休休将他搂紧了些:“我在。”

元容也只是唤了这一声,便沉默了起来,再没有说一句话。

空中又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谁都没有动,任由雪屑落在发上,落在颈间,在灼热的体温下融化成水。

不知何时,他伸手扫落她鬓发间的碎雪,扯了扯唇:“抱歉,方才有些失态了。”

见到他嘴角浅浅的弧度,她用两指抵在他的唇畔,将那弧度压了下来:“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

“你要是不会哭的话,我可以教你。”

元容怔住,缓缓抬起头来,望向她。

母后曾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舅父曾说,你应该笑一笑,让你母亲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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