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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六十七条弹幕(1/3)

明明西燕国师说的每一个字,顾休休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让人觉得听不明白了。

什么叫——多年与殿下不见,甚是怀念当年旧情?

参宴在场的士族或臣子们,谁不清楚西燕君主是个断袖,喜爱男风,私底下经常收集长相美貌的少年。

当年元容到西燕为质,那三年里,皇后时常给他传信,元容却从未给皇后回过一封信。

不论是皇帝还是皇后,又或者北魏的其他人,他们都清楚元容在西燕的那三年定是过得很艰难。

但没人知道他在西燕到底经历了什么,又遭受了什么,只知道他三年后,从西燕被接回来时,身边派去伺候的旧人都死干净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回了北魏。

而回来之后,元容的性格越发孤僻,洁癖似乎也越发严重,最是厌恶与人接触,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整整三天未曾进食。

因此即便是到了该婚嫁的年龄,皇后也不敢强求他与士族女郎成婚,至多就是担心东宫侍从们照顾不好他的饮食起居,塞两个还算安分的宫婢过去照料。

所以,元容跟西燕君主能有什么旧情?

是指给元容下药,将其与松狮犬关在寝室中的旧情,还是指在元容面前,将不听话的男宠奴仆扔进蛇窟里喂蛇的旧情?

元容脚踝上被烙伤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他又为何发烧昏厥着,在被她触碰到里裤时,仍会下意识按住她的手,低声呢喃着——不要碰我、滚开。

西燕君主为了折断元容的傲骨,那三年里到底做过多少伤害他的事情,怎么现在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言之凿凿地提到什么当年的旧情?

“什么旧情,难不成太子也曾做过西燕君主的男宠?”

“约莫是了,要不然西燕君主让国师做使臣,专门来北魏给太后贺寿?还送了这么多珍贵稀奇的宝物,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你看太子的反应,明显就有猫腻……”

顾休休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简直想要掀案而起了。

当年西燕君主让元容远赴西燕为质,元容若抵死不去,又或者中途逃掉,西燕君主便会继续与胡人一同夹击北魏。

那时候的北魏,已是被攻打的千疮百孔。

如果没有元容那三年的牺牲,这些名门望族的士族女郎和郎君,这些朝廷的国之栋梁和名士们。

他们早已经伴随着北魏的兵败,而被胡人屠城杀尽,哪里还能坐在这里悠哉悠哉地说着风凉话,带着鄙夷和耻笑的目光看向元容。

几乎是三道拍案声,同时在保和殿内响起。一道来自忍无可忍的顾休休,一道来自爱子心切的皇后,两人都是元容身边最亲近的人,拍案而起倒也不奇怪。

只唯独最后一道拍案声——来自向来不喜元容,将元容亲手送去西燕为质的皇帝。

他虽然近两年身体亏损,略显削痩干瘪,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掌挥下去,却是镇住了保和殿内的所有人。

方才那交头接耳的私语声,刹那间消失不见了。坐在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理解皇帝怎么会改了性,竟是在帮元容威慑群臣。

是了,洛阳城内的谣言与众人对元容的不敬,大部分原因都出自皇帝对元容的态度上。

人人都知道皇帝不喜元容,哪怕是当初元容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皇帝也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辛苦。

而三年前那平城一战惨败,让皇帝更为冷落元容,即便是元容重伤不愈,命悬一线时,皇帝也未曾去探望过一眼。

便是拿捏准了皇帝的态度,这才敢当着皇帝和元容的面,在殿内窃窃私语,戳着他的脊梁骨说闲话,嚼舌根。

顾休休和皇后都在看皇帝,似是有些惊愕。

皇帝倒没有计较她们两人拍案的事情,像是没听见似的,将酒觥重重砸在案上:“西燕君王诞辰将近,朕自会谴派使臣送上贺礼。只是太子久病未愈,旧疾缠身,不便长途奔波,怕是去不了西燕了。”

如今的北魏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北魏了。

反倒是西燕这些年越来越走下坡路了——那西燕君主施行□□,剥削百姓,强征壮丁,时不时便要修建行宫台殿,将兵强马壮的西燕硬生生作成了一个外表华丽的空壳子。

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若西燕君主还想历史重演,再与胡人夹击北魏,北魏也可一敌。

皇帝的确因为过去的事情,对于元容十分不喜,即便他心里清楚元容无辜,还是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元容身上。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一些,减轻自己对皇后的愧疚和内心的煎熬。

后来为了休战,皇帝应下西燕君主的要求,将元容送去西燕为质。虽是他亲手将元容送去西燕,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心中多少生出了些愧疚之心。

待到元容回来北魏,他本想弥补元容,可元容就如同皇后的性子一般,刚毅又倔强。

他跟元容之间的关系,早在他先前一次次冷漠中,一次次忽视中,裂开了一道跨不过去的沟壑。

等到皇帝察觉到,想去弥补,想去补偿的时候,元容已经长大,不再需要他了。

他是天子,自然不会向元容低头认错,就像他从未对皇后低过头那样。

既然元容不需要他,他便将对于元容这个儿子的愧疚,加倍弥补在四皇子身上,以此消除内心的负罪感。

直到最近皇帝才恍然发现,他对于贞贵妃和四皇子的偏宠过甚,以至于将四皇子溺爱成了一个文不成武不就,胸无点墨的废人。

而对于皇后和元容的偏见又过深,以至于漠视了这些年元容受过的苦,遭过的罪,连元容为北魏,为子民的奉献都完全忽略不计。

前几日为了迎接太后诞辰,宫里清查各殿物品,统一规整并陈设诞辰所需之物。

皇帝刚好在皇后殿内喝茶——自从上次七皇子落水,被送去皇后永安殿抚养后,他便时不时借着看孩子的名义,到皇后殿中去坐一坐。

七皇子正在背千字文,他便随手从殿内的书架上取了一卷千字文翻看,本是想要考一考七皇子,却在千字文竹册的夹缝里看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正楷小字——父皇说,若是四弟背下了千字文,便陪他蹴鞠。我已经背下来了,父皇会陪我蹴鞠吗?

不难猜出这张纸条是谁写的。

在看到这张纸条时,皇帝的心口酸涩难言,像是被捅出了个窟窿,那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愧疚和负罪感,如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醉酒将宫女当做皇后的人是他,酿成苦果,致使夫妻情分散尽的人也是他,但他却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就将这一切都推责到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一错便错了这么多年。

皇帝的嗓音十分响彻,微微有些沙哑,绕梁在保和殿内,久久没有散去。

西燕国师似是也没想到皇帝会态度如此坚决的拒绝,他愣了愣,又很快回过神来,微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进退有度的笑容:“皇帝陛下,吾等只是转达吾国君主的原话,至于太子殿下去不去西燕,那自然是由太子殿下做主了。”

说罢,他微微颔首作礼,带着身旁的西燕使臣退回了宴席位后。

保和殿内的气氛有些冷硬,仿佛连空气都结作了冰霜,从始至终都未曾言语的元容,垂着眸,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只是握着酒觥的手掌微微合拢用力。

这毕竟是太后诞辰,西燕国师又这样说了,身旁的太后打了两句圆场,方才拍案而起的皇后与顾休休相继坐回了位置上。

接下来便是苗疆使臣上前祝贺词,送贺礼了。

皇后往皇帝身侧靠了靠,一手撩起衣袂,向前探着身子,似乎是准备拿什么水果,嘴里还不忘嘟囔了一句:“总算说了点人话。”

虽然声音很小,皇帝又在分心听着苗疆使臣念礼单,却还是听到了皇后极小声的低喃。

皇帝目不斜视地看着殿下的苗疆使臣,似是不经意地抬手从琉璃果盘中拿了一只橘子,随手剥开橘子皮,掰开一瓣放进嘴里。

许是有些太酸了,他嘴角一抽,而后将剩下的橘子肉递到了皇后的面前。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言语,更没有眼神对视,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皇后一愣。

皇帝怎么知道她想拿橘子?

愣着愣着,就突然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怀了身孕,特别爱吃酸的,生气了要吃酸的,开心了也要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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