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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1/3)

长廊木制栏杆两边,醉蝶花开的茂盛,叶子翠嫩,粉白似雪的叶子,招了几只蝴蝶盘旋飞舞。

韩景誉脚步如飞,转角也忘记了收速度,撞了来人。

他常年习武,肌肉健硕,钟东霖胸口像是被一记猛垂砸了一下,隐隐作痛,面部稍稍变形。

他揉了揉胸膛,忍下痛问,“贤弟啊,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又猛的反应过来。

韩景誉什么风浪没见过,早就喜行不怒于色,虽然他竭力表现的镇定,但是脸上还是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慌张。

钟东霖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女儿和他教了什么底细?

“芙儿不是真给哪个臭小子勾了魂,干出什么私相授受的事了吧?”他愈发坚定的认为自己猜到了真相,否则没道理想拒绝世子这门好婚事,他撸起袖子,“你快告诉我,是哪个臭小子,我去揍死他。”

“咳咳,”韩景誉拳头抵着唇,“那个,大哥,你别激动,没,没私相授受。”

钟东霖:“那你慌什么?”

“我没慌,”韩景誉反驳的急切,“就是想起来一件重要的朝事,我得先回去了。”

也没等钟东霖回答,人已经跑远了。

戚薇琳盯着韩景誉那飞快的背影,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小叔怎么怪怪的?”

钟东霖唇珉成直线,旋即又释然,“大概是真有什么迫切的朝事吧。”

钟语芙一手捧着腮,一只手捏着调羹,百无聊赖的搅着燕窝,清白的烟雾消弭,也不见她舀起一勺。

绿萝和绿翘轻轻咬耳朵,“姑娘这是怎么了?从昨儿个晌午开始就不对劲。”

绿翘:“那咱们要不要告诉夫人?昨儿个晚间也没吃几口东西,小姐最大的爱好便是吃饭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闹出病了。”

绿萝点点头,“也是,我一会子去说,叫夫人遣了府医来看看。”

俩人这边话刚落下,戚薇琳人还未进来,声音先远远飘进来。

“芙儿,快拾掇一下,闵柔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亲自来接,要你去宫中给闵柔公主作伴呢。”

钟语芙楞了一下,上一世,也没这出啊?

戚薇琳绕过碧玉边鸾花鸟屏风,走到钟语芙面前,见她愣住,于是出声安慰,“没事,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你爹爹和小叔,应当不会有事。”

钟语芙和戚薇琳的担忧不同,她大概能猜出来,找自己的应该不是闵柔公主,十有bā • jiǔ是皇帝。

他会去救自己吗?

钟语芙心口涩涩的,自己昨日里都那般说了,他连个话也不留就跑了。

他一定嫌弃自己不知羞了。

“我知道了,这就梳妆。”

戚薇琳见她面色不太好,以为她是吓傻了,又恼又心疼,“早跟你说了,好好选了世子,侯爷从中斡旋一下,哪有今日的事,现在知道后怕了?”

她拉着钟语芙坐到铜镜前,拿起梳篦,亲自给她梳妆。

钟语芙见戚薇琳给自己梳的是老气横秋的堕马鬓,斜插一只花纹最简单的笄骨簪,知她是想在容色上做点功夫,抬手抽了簪子,三千发丝倾斜下来。

“阿娘,我自己来吧。”

她拿过戚薇琳手里的梳篦,给自己梳了一个望云鬓,簪了花枝螺状步摇,蓝雨点翠倒垂簪,饱满的额顶带了华胜,碧绿的翡翠珠子坠在眉心,轻轻一动,珠子叩击,窸窣响动。

月白色绣牡丹抹胸累珠叠纱萝褥,叠翠木兰情曳地描暗纹长裙。

用羊毫笔沾了颜料,在水葱似的指甲上点上粉白的木芙蓉,花蕊中央点上一点朱红。

这妆容,比之上一次的宫宴更美。

明亮的珠宝和玉颜交相辉映,美艳似仙子落了凡尘。

戚薇琳十分不赞同,“你这般华丽,若是天子”

“阿娘,”钟语芙轻轻拍她手背,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知自己在做什么。”

逃是没有用的。

在真正的权利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算计衡量都没有用。

道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叫自己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天子能看上自己的是什么?无非是这张脸。

这和看见一盘漂亮精致的菜是一样的道理。

想含入口中品尝罢了。

皇帝不傻,越是逆着他的心意,自己的处境越差,越是没有话语权。

吃不到也许会心痒难耐,但既不会影响到他去吃旁的菜,也不会影响到朝政。

不过是闲暇之余,有那么一点得不到的骚动罢了。

顺着他的毛缕,细细筹谋,才是上上策。

宫墙高大,殿宇巍峨,一望无尽的青白玉砖。

按理,入了承天门,出了天子和宫妃,旁人皆不可用轿撵。

但钟语芙下了马车,入了承天门内,已经有轿撵在候着了,显然是皇帝的手笔。

闵柔公主居住在朝霞宫,殿宇奢华无比,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辉,地砖上铺了柔软的真丝地毯,几上随意一只插花净瓶亦是不染一丝杂质的ru白色,剔透晶莹。

闵柔公主亲自从上首下来,扶着钟语芙的胳膊,免了她的礼,笑盈盈将她引到塌上坐下,“钟姑娘别客气,上次在筵席上,本公主一见你便觉着投缘,这宫里太过无趣,这才想着邀你一道来作伴。”

这个礼节,可以说是十分礼遇了,比之上次热情太多。

钟语芙笑回:“多谢公主抬爱,臣女惶恐。”

萝塌中间放了一张小几,闵柔公主坐到另一头,立刻有女使上了热茶。

钟语芙漫不经心拨弄茶盖,小口尝了尝,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取了最嫩的尖尖炒制,入进口中,香味悠长,还有淡淡的青草香。

闵柔放下茶盏,笑着问,“你可愿做我的伴读,时常进宫来陪本公主?”

钟语芙略躬身,“能入公主青眼,是臣女的福气,哪有不愿这一说。”

闵柔又客套了几句,道自己想赏花,于是两人又移步至御花园。

醉蝶花开的正盛,馥郁的香气,惹了一整片蝴蝶扑腾着翅膀落在轻盈的叶子。

闵柔似是玩心起,邀了钟语芙扑碟。

一只冰蓝色翅膀的蝴蝶落在一只醉蝶兰花蕊中央,轻薄的蝶翼轻轻龛动,在捧纱一样的浅金色阳光下,冰蓝色渐变,闪着漂亮的光泽。

钟语芙猫着腰,捏紧了团扇,灵敏的扑过去。

“公主,我扑到一只了。”

她双手曲出弧度合在一起,蝴蝶轻薄的翅膀轻轻刮着她的掌心,回身,一抹明黄闪着刺眼的光。

天子微微垂着头,手立在身后,温润如玉,笑容迷惑而干净。

闵柔公主已经不知所踪。

钟语芙诧异了一下,手分开,蝴蝶从掌心飞出。

“臣女给皇上请安。”

“免礼。”

钟语芙膝才垂下一点点,天子微微弯腰,手虚扶了她的胳膊起身。

钟语芙后退了一步,无声睁开胳膊,“谢皇上。”

天子似是也不在意,声音里带了笑意,“你的蝴蝶飞走了。”

钟语芙抬起眼睛,直视皇帝,他直裰外罩一件短褐常服,头发用一根笈骨簪平整的束着。

如果忽视只有天子专用的明黄色,腰间盘着的九龙玉佩,温和的样子,像是哪家风流俊雅的小书生。

做臣子的,一般不可以直视皇帝,这要是严格论起来,可以治一个藐视天子,大不敬的罪责。

钟语芙不仅直视了皇帝,眼睛还弯成月牙,“皇上,你把臣女的蝴蝶吓走了,是不是该赔臣女一只?”

钟语芙长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瞳孔和眼白的比例正好,眼眶子里似是落进了剔透干净的清泉

男女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是一种博弈。

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细风压倒东风。

上一辈子的经历叫钟语芙知道,权利这种东西,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什么是天子?

什么是帝宠?

天子就是这大楚权势最甚的人,便是他身边随手御用的太监张莲英,也能在这后宫横着走,一品大员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喊上一声,“张公公”。

男子能凭着帝宠在朝中大有作为,女子为什么就不能?

谁规定男女之间的关系,一定是男女之情的?

诚然,天子现在是这么想的,对她也有几分兴致。

说叫一个从小学习帝王之术,权谋纵横的天子为自己发狂失控,那未免想的太过天真,也太自作多情。

很多人对权势都有一个误解,以为泼天的权势,最大的好处是要什么有什么,有极强的满足感。

其实不然,能让人愉悦的,不止是得到本身,人获得满足感因社会地位不同,获得的方式也不同。

普通人是给自己谋求利益获得满足感,到了皇帝这个层级,社会顶层,他获得满足感的方式更高级。

满足别人。

赐别人以荣耀,地位等方式。

这是一件双方都愉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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