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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番外:吃醋(1/2)

姜姮注意到身侧的顾时安,他垂于袖下的手蓦然紧绷,指骨凸起泛白,可是没有反驳。

梁潇仰看漫天繁星,话音慢条斯理:“顾相,现如今不是发呆的时候,而是要快速下令,封锁东临书院。”

顾时安袖下的手缓缓合拢,攥得咯吱响,却没有多言,快步离开,不多会儿暗卫便守住了东临山的各个通道。

姜姮还站在假山上,山下的梁潇身形秀拔,柔软纱袍委顿在地,皎皎月光泼洒在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络。

他背对着姜姮,没说话,也不肯离开,像是在赌气的孩子。

不知为何,刚才还揪着颗心的姜姮在见到他后反倒轻松了,好像下意识觉得,游荡于世间的魑魅魍魉都不会是梁潇的对手。

沉默良久,还是姬无剑先开口:“既是有内奸,怕是山上也不怎么安全,天色已黑,娘子也不便下山,不如到我们那里暂居一晚吧。”

虞清探出个脑袋解释:“山长给我们在山后安排了几间厢房。”

姜姮低头不语。

梁潇腔调怪异道:“有什么不安全的?人家是冲着顾相来的,不安全也是顾相不安全,除非是要与他同生死共患难,不然哪里来的不安全?”

这话醋劲太大,连虞清那愣头青都嗅出来了,缩脑袋偷笑。

姜姮烦闷地把头扭到一边,极不愿与这个人搭腔。

幸好顾时安很快去而复返,走到姜姮身边低声道:“厢房已经安排好了,去歇息吧。”

姜姮想跟着他走,刚抬起步子,忽的袖子一紧,低头看去,披帛被夹在了假山石缝中,姜姮用力拉扯,非但没拉扯出来,反倒听见嘶嘶披帛绷不住将要裂开的声音。

顾时安拦住她,轻声道:“不要使蛮力。”

他撩开袍裾,蹲下身,顺着石缝的方向把披帛一点点得往外拽,终于全都拽出来,要起身的时候脚下一滑,向后仰倒,姜姮下意识拽了他一把,两人磕绊着抱在一起,险些从山上歪下去。

勉强站稳,姜姮还抓着顾时安的手。

她越过顾时安的肩膀看见梁潇正偏着身子在看他们,虽然长夜阒黑看不清神情,但无端有种沉沉压迫的感觉。

她霍然松开顾时安,道了声“小心”,拎着裙纱小步挪腾着下山。

顾时安很快跟在了她的身后。

眼见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廊檐瓦舍之后,虞清先沉不住气,凑上前来叫唤:“这算怎么回事?”

梁潇斜眼睨他:“你刚才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时怎么不说?”

虞清想要回嘴,但见自家公子一副阴煞罩顶火气冲天想要找茬的模样,讪讪闭回去,退到姬无剑身后避祸。

姬无剑到底老练,道:“没事,娘子不可能离开槐县的,顾相不可能永远都不回金陵的,他们没得戏唱。”

理是这个理,可梁潇一想起刚才两人拉扯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模样,就莫名来气。

他将鲛绡纱袖甩得涟漪荡漾,阔步走回后院厢房,终究还是不放心,吩咐虞清:“派人保护姮姮,还有,不要叫她察觉。”

虞清带着人趁着夜色掩护悄悄摸去了姜姮居住的厢房外,却见那小小院落里人影憧憧,早就有数不清的暗卫护在那里。

虞清还没傻到底,知道要是这时候回去告诉梁潇,人早就被顾相严严实实保护起来了,少不得要成为被他妒火殃及的池鱼,思忖再三,决心留下,在顾时安派出的守卫外又添了一道防护。

一夜无事,安静到天亮。

厢房的床板太硬,褥子总有股怪味,姜姮几乎没怎么睡着,夜半起身又听见窗外脚步轻微,更加辗转反侧,第二日清晨精神萎靡地出门,想了想,还是先去看顾时安。

毕竟刺客的目标是他。

到了顾时安的门前,却见卧房的门大敞,梁潇也在。

他见姜姮大清早来找顾时安,自是没什么好脸色的,薄唇紧抿,脸色灰暗,正把摆在顾时安面前,那些盛放朝食的瓷碗一一拿给身侧的郎中检验。

他气势极足,颇具威慑,在场的人只有顾时安还坐着,就连徐崇山都乖乖站在一旁。

姜姮向徐崇山投去疑惑的目光,徐崇山小声道:“膳房刚送来朝食,顾相还没用,这位郎君就踢门进来了,非说食物里可能有毒。”末了,他面露不豫:“这个节骨眼我能不知道利害关系吗?食物我都让人一一验过才送来的。”

几乎与他的话音同时落地,那郎中蓦地抬头:“有了。”

众人围绕上去,见银针末端隐隐发黑。

徐崇山大呼:“这不可能!”

梁潇也是个人才,揽袖从郎中手里接过银针,举着放到徐崇山眼前,慢悠悠地问:“山长说什么不可能?”

徐崇山脸涨得通红:“食物送来前都是仔细查验过的。”

梁潇看着这帮迂腐墨迹的读书人,很不耐烦道:“那么现在就把查验食物连同有机会接触食物的人都押过来,本……我要挨着审。”

现场之人各怀心思,只有姜姮游离于事情之外,心想他刚才差一点就要说“本王”了,真的好险,万一不小心说出口可怎么办。

徐崇山意识到事情的厉害,不敢耽搁,立即要去叫人,可走出去几步又猛然意识到,顾相还在,怎能在他还没发话时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指使得团团转。

他又退了回去,躬身看向顾时安。

顾时安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道:“照他说得做。”

徐崇山这才放心离去。

梁潇围着膳桌转了几圈,把那碗□□的粥高高举了起来。

姬无剑十分贴心地递上鱼皮手套,梁潇不慌不忙地戴起来,然后把碗里的粥倒进早就备好的铜盂里。

他顺着碗的内壁细细摩挲,在一处停下。

现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他干脆把碗口对着他们,指着碗壁道:“上头有蜡,把毒封在里面,刚开始蜡没化时是验不出来毒的,待验完后再端过来,端到顾相的膳桌上,这蜡也就化得差不多了,毒与热粥相融,但凡喝上一口,便会毒发身亡。”

他说得直截了当,在场的人都觉脊背发凉,顾时安身边的护卫忧心忡忡地上前,低吟:“相国……”

顾时安朝他摆手,抬头问梁潇:“你怎么会知道?”

梁潇一笑:“被谋害的回数多了,自然无师自通。”

这话轻描淡写,却无端品咂出几分心酸。

姜姮怔怔看着梁潇,恰与他目光相遇,忙扭头避开。

她看见徐崇山慌里慌张地过来,冲顾时安躬身揖礼,手都在哆嗦:“厨房里负责膳食的厨子死了。”

梁潇眼梢淬染寒霜,冷冽骇人,低睨顾时安,道:“你看我干什么?顾相可是刑名出身,最擅长断案,如今出了人命,不是正犯在你的刀口上?”

顾时安霍得起身,让徐崇山给他带路,亲自去厨房查看。

顾时安一走,围着的护卫和大半书生都要跟去,其余众人也尽皆散开,厢房门前霎时冷清下来,只剩下梁潇和姜姮,还有远远守在廊庑下的姬无剑和虞清。

梁潇掠了一眼姜姮,见她薄衫素寡,粉黛未施,连云鬓都挽得极具敷衍,猜到她是担心顾时安急匆匆赶来,语调愈发尖刻:“这般担心他,干脆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得了,万一要是他不幸身亡,你还能给他收个热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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