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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生命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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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停,狂欢也不止。

轰鸣的雷,磅礴的雨,发疯了的翠儿,还有Omega协会众人离开时候溅起的水花。无数的情绪叠加着,互相拧巴,交织着,这些情绪太过浓烈,也太过刺人,好像电影到了梦幻且不可言说的**,而那小丑已经在长长的阶梯之上跳舞了一般。

疯狂,肆意,如此交响乐该响起来了,宏大的歌颂,金色的殿堂,恢弘的音乐配上最肆意的情绪,若是后续一切都是这般顺利,那这便是人世间的颂歌,若是后续的情景急转直下,那这一刻也不过是强烈的讽刺,和最恢弘处的尾巴,皆是黑色幽默。

安怡欣熟悉音乐,就像孩子熟悉母亲的怀抱一般,故而她在看到这样的画面的时候,近乎极端和直觉性地,擅自地认为接下来她会在自己的耳朵里听到一段恢弘的交响乐。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她的耳畔出现的却不是金色的殿堂里的声音,而是一种光听曲调,就知道永远登不上那素雅漂亮殿堂的歌。

此情此景转换成的歌声,是那样的沙哑的,是带着烟酒的嗓子,正用力地嘶吼或者软趴趴地歌唱着,这种歌曲无序和不讲道理到了。在某一瞬间,安怡欣觉得此刻在她耳朵里响起的这种歌,是不是在跑调,是不是只是别人胡乱地唱的曲调——反正可以说是构不成歌曲了的。

或者说,她素来不理解这种歌的。

而且说真话,安怡欣在回国前都没听过这种歌曲,甚至,她在离开苗族的这片土地前,都未曾听过这类的歌。

这其实怪不得她。

安怡欣的父母亲是最早凭借下海经商发达的那波人,再加之她母亲幼年时颠沛流离,受过太多的苦,所以对她这个独生女当真是无限制地溺爱。

她是在父母用金玉所构成的高塔之上所养着的公主,能入她眼的东西都被筛选过好几轮了,在这些筛选中,父母,金钱,社会都把一切的粗劣,肮脏的,和世俗要求不符合的事物都剥离开来了。像是精明和锐利的商人把肮脏的蚌壳砸碎,舍去,只取出其间闪闪发着光的珍珠,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宝贝的女儿面前。

安怡欣是住在高耸的塔尖的公主,只可惜她没有过长的头发可以成为梯子,让王子攀爬。

便只能感触到塔尖的风,看见塔尖的美景,体会着这高雅的审美——这里的意思就是,也许之前的安怡欣是听过这种音乐的,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只好立刻就被已经筛选过的,高雅音乐所替代了。

雪泥鸿爪,何其瑰丽,可高阁塔尖,却不曾有雪。

又如何能留下鸿爪和回忆呢?

这一切直到那没有长头发的公主,一把火烧了山林间自己的屋子,在璀璨的烟火里,咀嚼着自己抑制不住的满腔杀意和愤怒的瞬间,那栋由父辈建起的高阁,这才轰然倒塌。

安怡欣抱着一直在哭翟澜,眼睛却看着周边的火光,胸膛里只剩下无边的怒火,和不能说出口的杀意。

那一刻,她轰然到了人间。

人间有雪,人间有疾苦,有爱恨离别,有……有所珍重。

安怡欣也是在那瞬间猛地把翟澜抱紧了。

世界便也安静了,人间迷惘众多,却也有人能给你片刻清醒。

之后的事,安怡欣懒得去想,也不愿赘述,反正是一堆烂七八糟的事堵在了一块,最后她咬紧着后槽牙,用尽所有的力气,背着翟澜一点点地走出了这片山林。

之前她们离开苗寨的时候,多数是问寨里的一个年轻人借摩托车,骑一段路后再走,可以轻松一些,但是那时她们已经逃进了山中的村寨,为了保护山中村寨的Omega们,自然是不好意思问山外的人借摩托车,同时,也因为这么个原因,她们不敢再走之前每次离开村寨的路了,生怕遇到熟人,就问她们怎么还在这深山里打转。

最后她们走的是山中村寨里的Omega们代代相传的一条路,这些近乎逃难而来的Omega们说,顺着山再过一个山,会有一条发着光的通天的圣路,可以带所有人去到外面,去到“人间的仙境”。

只是去过的人都不曾再回来过,大家也不知道去寻圣路的人们究竟是到了仙境,还是已经死了,如此走的人便更少了,人啊,总是怕死的。

和一直被困在村寨里的Omega们不同,安怡欣是知道怎么离开的,图长安就是顺着这些Omega们所指的路走到的村寨,图长安告诉过她。

于是安怡欣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地背着翟澜走过了蜿蜒而漫长的山麓,趟过小溪,听了好几晚野兽的咆哮,在背包里的吃食几乎全部被消灭干净后,她这才和翟澜相互搀扶着走到了“圣路”之上。

那是无边无际的山峦之中,隐隐约约看见只露出一点点颜色的铁路轨,那是一条已经看着过于破旧了的,却被无数人簇拥着的绿色铁路,因穿山破石,人群汹涌而让人忍不住驻足惊叹。

车鸣而青天散,千里而鸟飞绝。

安怡欣看着那火车轨上打着车鸣,却慢得惊人的火车,不由陷入了沉思,沉思了良久却也依旧寻不得思路,她用挤出来的气声问翟澜道:“这是什么?”

那时候翟澜刚刚买好票,脸色苍白地抬头看了一眼缓慢到站的绿皮火车,随口答道:“绿皮火车。”

安怡欣不相信,她是坐过绿皮火车的,绿皮火车不会这样,于是她反驳道:“可这车子好慢。”

她问得认真,却不想翟澜会因为而笑起来,翟澜笑得温柔,只柔声地说着:“慢些好。”

安怡欣不理解,她只是接着咬紧牙关,作了闷不作声状——她不明白为何慢些好,也不明白为何这么慢的玩意也能叫火车,她只是着急得想出去,想离开,她头晕目眩,耳畔皆是噪音。

而且……身边的气味实在是太呛人了。

她和翟澜为了寻这个火车,走了好几日的路,浑身早就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像乞丐,也像疯子。却不想和她们一起搭车的人们会都挑着担子,或带蔬菜瓜果,或带腌菜腌酱,混天然的乡土味和杂七杂八的酱味,和那人群之中的汗臭融合到了一块,在太阳之下蒸腾出了呛人的气味,像是拉坏了的弦,跑调了的歌声,被倒满了污水的河,让安怡欣本能性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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