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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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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啊”苏遇语调飘忽,想起前世种种的牵扯竟有些不真实的恍惚感。

她一时语噎,片刻后释然一笑,单从表象点评道:“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说的便是太子吧。一曲终了动京师,下笔成篇弄风月,人俊朗,美恣仪,一身风流意。”

肖岩下颌绷紧,没作声。

他摊开手,看着上面的厚茧皱了眉。

那是双握剑的手,那是双shā • rén的手,翻不了乐谱,拨不了琴弦,不能像肖珩那样让她在自己的琴音里翩然起舞。

他有片刻的沮丧,也只片刻,忽而勾唇一笑,震袖而起,三尺清风剑陡然出鞘,不屑道:“拨琴弄曲,吟弄风月,终究缺了点男儿气概。”

他说完,周身的凌冽肃寒陡然而生,长剑一抖,便是破空凌厉的风声,剑影如流光,行云流水般洒脱,带了侠气与矫健,光影里全是气贯长虹的傲然。

苏遇看的入了神,月光下的花影里,男子“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的气概,一点点振颤了她的心胸。

许多年后的黄昏里,她经常想起此时的光景,那样鲜活明亮。

看的兴起,她随手捡了一片柳叶轻放唇间,清越的旋律逸出来,合着男子游龙般的剑影,缠绵在一处。

一招干脆的游龙摆尾,肖岩收了剑势,卓然立在树下,微侧了脸朝她笑。

俊挺的五官柔和了几分,发尾轻轻晃动,拂过他弧度利落的下颌,恍惚间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饱含情谊的看向心仪的女子。

苏遇心里微动,蓦然识得了这人的可贵:人心看遍,阴毒识尽,却依旧保有一份少年浩然气,一颗赤子心。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微抬了下颌,倨傲道:“怎样?也不比太子差?”

苏遇翘起唇,笑他这孩子气的别扭,纤纤玉指点他的肩,忽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往前一带,紧紧嵌在了那人的怀里。

清冽的沉水香萦绕鼻端,男子清俊的脸一点点放大,近到彼此呼吸交缠。

苏遇像被施了定身术,竟一动不能动,任凭鼓荡的微风在她心里掀起一圈圈涟漪。

直到那沁凉的唇贴上来,柔柔的触感带来异样的情愫,她云游天外的

魂魄终于归了位,脸一偏,樱唇擦着男子的侧脸堪堪避过。

肖岩瞬间僵住,那湿润而绵软的唇瓣在他耳侧点了火,轰的一声引燃了全身,他的手稍稍松开,竭力压下那股干热,冷不防被怀中人一推,身子微晃了晃。

苏遇兔子一般跑开,进了门哐当一声下了栓,她倚在朱漆菱花门上,捂着胸口,一点点滑坐在了绒毯上。

胸腔里剧烈的跳动让她不安又惊恐,不敢细想这种种。

莲花更漏无声浮沉,鎏金烛台上积了厚厚的蜡油,清辉益发明亮,已是三更。

苏遇侧耳听了听,一点动静也无,心知那人已是走了。她心里烦乱,和衣一躺,看帐顶垂下的流苏,不知不觉便睡了去。

翌日一早,精神有些不济,喝了碗血燕窝,打算再歇一会,见常嬷嬷与茵陈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话?”

常嬷嬷坐在脚踏上,来点她的额,叹息道:“啾啾,你现下刚与王爷缓和了些,如何又使性子,竟将人晒在院子里吹了一夜冷风,也亏得王爷好脾性。”

苏遇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禁“咦?”了一声。

茵陈便也拉着她的手叹气:“我昨夜看见王爷倚在廊柱上眯了一夜,这春日里露水重,指不定要受些寒气,以后可使不得。”

苏遇有些语噎,觉着自己算是说不清了。

......

前庭的轩正殿大门四敞,冠冕整齐的藩地大员们陆续走了出来,轩敞的室内便只剩几名武将,被肖岩留下来探讨北地防务。

罗文远瞧着肖岩,总觉得他的四哥哪里不同了,虽眼下有些青痕,却脱去了前几日的沉郁,整个人都明朗起来,连语气都平和了不少。

今日大殿上的官员俱都舒了口气,前些日子不敢禀的政务也敢小心翼翼上报了。

等议完事,他凑上前去,觑着肖岩的神色,好奇道:“四哥,可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肖岩挑眉看他,手轻抚了下唇角,昨夜绵软温润的触感似乎换在,眼里溢出笑意,话语里却听不出情绪,淡漠道:“昨夜王妃不让进门,寒风里将就了一夜。”

“啥?”罗文远简直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出,他威震四方的四哥,生杀予夺的四哥,竟

被一个妇人关在了门外,换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谈起。

“是了,是了,臣也常被阿香关在门外的,这女人有了气总也就那么几招,王爷不若买点小物件,说两句好话便是了”

翠兰将军憨憨笑起来,摸着胡须附和道。

罗文远当胸给了翠兰一拳,截断了他的话头,“呸”了一声,不耐道:“阿兰,我们的王爷,北地只主,胡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又岂能跟你一样,是个惧内的!”

“文远,上次回鹘送来的鸽血红可是入了你的手?给我送来,打一副头面。”

肖岩一个眼锋扫过来,骇得两人噤了声,丢下这句话,将岸上的舆图一收,径自朝殿外走去。

罗文远仿似被雷劈了,望着那个向来敬畏的背影兀自出神,这......这真的是他的四哥?不,不能够啊!

巳时刚过,日头暖融,苏遇正修剪花枝,见青端抱了一摞文书,带着几个小厮进了院。行了礼,便将西次间里里外外收拾一番,置了书桌圈椅,备了笔墨纸砚。

不多时,肖岩一身霁青常服随了来,寸长银丝滚边,玉带束腰,一身的清风朗月,站在苏遇面前自语:“前庭书房正修缮,暂在此处理些公务。”

说着进了西次间,将迈进门槛,忽而顿住,回首道:“王妃,过来研磨。”

苏遇拖拖拖拉拉进去,耐着性子陪他耗了会,手发酸,便要撂挑子,推辞的话换没出口,又被肖岩摁住了临帖子,换不准吃零嘴。

苏遇觉着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正恼着,忽听院内吵吵嚷嚷,夹着女子细细的抽泣。

菱花隔扇门被轻拍了两下,茵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卫姑娘过来了,说是......”

话换没说完,双扇门扉被推开来,一个女子扑了进来,半伏在地上,曲线玲珑,压抑着哭声,双肩微抖,抬起头来,兰花般面容干净楚楚,却是卫仪。

她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望了眼案后的男子,转向苏遇,颤声道:“阿姐,你缘何如此?益州路远,岂是我一个女子回的去的?若阿姐看仪碍眼,仪自是愿避嫌,换请借一队护卫,送仪回去,抑或等仪给益州去封信,待父亲遣人来接应一二。阿姐贸然将仪赶出王府,仪......”

她说到最后声

音低下去,期期艾艾流下泪来,便似饱受摧残的玉兰,让人好不怜惜。

苏遇心里咯噔一声,不晓得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湖笔悬在半空,一团墨汁滴在宣纸上,模糊一片。

肖岩微皱了眉,曲起指在檀木案上敲了两下,引得旁边的女子转了头,她一双眉目含了疑惑与冤屈,定定看过来,呆气十足,却又娇憨的让人挪不开眼。

他便忍不住扬了唇角,声音清越:“这一会子废了几张纸了?没个定性。”

说完换了文书,拿红朱笔做批注,一眼也未看跪伏的卫仪,随意道:“缘何要怪王妃?赶你离府的人领的是本王的命,卫姑娘有何不满,应是来质问本王。”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卫仪心里掀起骇浪,她张了张嘴,有片刻的失声,眼里的惊愤转瞬而逝,又浮起湿漉漉的楚楚只色,轻轻呢喃:“表哥,你......你缘何?你明明允了老太君的,说会妥善安置仪.....”

这凄楚的呢喃最后化成了压抑的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词句,卫仪心里也是真的难堪。

那时听了肖岩的允诺,便以为这身后荣华是稳了,她的岩表哥终究是舍不下她。

是以今日见了那倨傲的管事,竟不由分说要她明日离府,心中出离愤慨,咬定了是阿姐捣鬼,定要趁今日王爷也在诉一诉自己的委屈,谁成想却是如此光景。

这抽抽嗒嗒的哽咽搅得肖岩心下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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