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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突然的排名变化 比赛结束(1/2)

丛澜这场自由滑,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很新奇的体验感,与昨日的短节目还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伤势严重了,医生上的药也变了,打针是真的疼。

也可能是因为她很疲惫,不仅没睡好,连日的辛劳导致身体的恢复速度变得非常慢,所以今天比昨天更显得难受。

于谨提醒她要调动起情绪。

丛澜低着脑袋点点头,又抬头,狠狠地点了点:“嗯!”

像是在跟自己确认什么,这一点头的瞬间门,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

是如这身红色考斯滕一样的明媚。

她的顺序是11,要早出场,最后一人是西妮娅·库里科娃。

小女单这回的顺序不太好,抽签的时候她就故意地做了一个哭脸,表示自己好愁苦哦!

实际上她的心情还好。

广播里念着自由滑的名字,介绍了编舞师和教练,全场屏息以待,等着见到探戈女王再度出现。

比SA那一场,今日的《红磨坊》好像多了一丝沉重。

谁都会有临场意外,或好或坏,只不过有的人能熟练地处理,哪怕是坏的,也要尽量地朝着好的方向去扭转和利用。

而这也是为什么,运动员的经典赛场是有明确场次的,许多人的比赛哪怕有失误,也要比版本的私下训练场要更动人心魄。

这是运动员的必修课,只要是在役的,就没有人能从这里毕业。

丛澜也没毕业,她只是在不同的新状态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个“点”。

舒服与否,难受与否,若是能够为花滑服务,可以让她的演绎做得更好,那就无论舒服与难受,都是没关系的。

就像是现在。

有人批判丛澜的《红磨坊》表演痕迹过重,因太过于在乎情绪转折与契合音乐,导致这套节目非常刻意。

有名家格外喜欢丛澜的演绎,夸她又突破了一种风格,是一次新的尝试,也是一个让人念念不忘的好节目。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反正不同的人看同样的花,也能得出从“喜爱至极”到“厌恶得恨不能毁去”的答案。

孙娅然说出的“沉重”一词,来自她的看法。

尽管直播间门里有人不赞成,甚至因此争吵了起来,但也没什么不对的,都是不同思想的碰撞。

是沉重吗?

也许,是疲惫。

丛澜自身的疲惫,由此转化到节目情绪的“疲惫”,是《红磨坊》里女主自身的疲惫。

茱迪说过,一个节目要演绎的不是一段,是一个完整的循环,它可能是花开花落,是人的懵懂到释然,也可能是时光的流逝、山河的运转。

就像是丛澜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她以朱丽叶的自尽结尾,也就将这个故事画上了句号,讲述的便是她的“罗朱”。

若不以悲剧为结尾,将故事戛然而止,停在最温馨的热恋时期,也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到那个时候的演绎,便不能只是在热恋。

也该演出这段注定的悲剧所潜藏的悲伤,因为罗朱爱情的悲剧不是意外,是深藏在内核的注定。

那么,单纯的热恋,就应该包含一股世俗对他们的挤压,是在盛放的花上看到的那一股马上要消逝的荼蘼悲剧。

这样一来,表演才会触及人心,引发人们更多的思考。

并非是过度解读,因为有的时候就需要这样深入的思考。

《红磨坊》也是同样的道理。

有茱迪跟着,队内每个人在赛场的感受都会被她引导,变成对节目的思索与进一步的改善。

花滑节目之所以要从赛季初开始,不断地磨合,一直到赛季末,才能成为完全体,便是如此。

也是为什么,有的人会延续之前赛季的长短曲,并因此占据一定优势。

它不是说观众们和裁判们见过,知道运动员的表演水准,所以顾自地就有一个初印象,而是他们对磨合了一个赛季的节目会更得心应手,内核加了进去,于是就会远比磨合新节目的效果要好。

张简方一万次感谢当初请来了茱迪,后续也通过她找来了更多的冰舞老师,有这种人跟着运动员一起参加比赛,对他们的现场指导所带来的进步,是难以想象的。

丛澜对《红磨坊》的磨合,现在只是第二次国际赛。

她受伤了没错,看上去状态也确实低迷了许多,不如SA里那么的斗志昂扬。

但,技术扎实的好处就在这里,哪怕带伤,王者依旧是王者,自成为了世界第一之后再没下来过,且今年还在延续的人,果然不一般。

她的每一个跳跃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标准,看得人心旷神怡,脸上露出的恰到好处的难受,不会令人出戏,反而以为这就是与音乐契合的外露表演。

只有郁红叶他们,看着丛澜的难受表情被特写,心里一个打颤。

他们知道,这不是假的,不是演出来的。

是丛澜借着这样的机会,短暂地释放她现在的感受罢了。

换而言之,她是真的难受。

·

桑莹瘫坐在地上,一只冰鞋被她放在了腿边,另一只抱在怀里,正拿着毛巾擦冰刀上的水痕与尚未融化掉的少许冰渣。

“太……”她看着前方显示屏里的丛澜,苦笑着感慨,“太厉害了。”

澜神不愧是澜神啊,她想着。

周妍宁也在一边蹲着:“啊……”

她已经看呆了。

就专业人士来看,丛澜这次的技术动作跟她往常展露的相比,自然是前者更好。

这次的伤太严重了,周妍宁甚至看到在拉旋转的时候,丛澜的手都有点发抖。

她的跳跃高度也不如以前了,空中的轴控制得倒是还好,只不过算不得以前那么优秀。

当然,周妍宁认为,比自己的话,那丛澜肯定是甩她八百条街的。

只不过,看丛澜的比赛,对比的对象已经是公认的她本人,而非在场其余运动员。

这两日,“丛澜困境”叫得欢快,冰迷言语间门是自豪的,因为这说明了自家运动员的优秀令人难以企及。

但同时,这样的困境,对丛澜也照样不利。

她不被人怀疑,也就少了些许期待,多了更多的理所应当。尽管众人都在说,丛澜也不是一定要拿第一的,不要这么苛责。

这话也就只能听听了,当不得真。

别说丛澜没拿第一,她哪怕是3A摔倒、四周跳没做好,都会被这群人里的一部分调转枪头骂她是不是要走下坡路了。

“丛澜困境”困住的,何止是其他女单?

也有她自己,还有一整个国家队。

周妍宁看着桑莹,这个妹妹进队的时候自己还被认为是下一批的中流砥柱,当时很多人都在催她,让她快快成长,担心褚晓彤退役后不久丛澜就要退了,到时得周妍宁洛蓓蓓接上这个梯队。

结果啊,结果,褚晓彤没在索契后退役,她硬是比到了平昌还拿了一金一银;丛澜也没在平昌后退役,她现在还要滑到北京。

人们就把目光从她身上收走,给到了桑莹、景筱曼、冼初然等人身上。

周妍宁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态,她有点茫然。

她知道丛澜这伤有多重的,队内虽然没有明说,但大概都清楚,教练也下了命令不许对外聊到此事,那就说明更严重了。

周妍宁看着丛澜再次了比赛,仿佛这件事对丛澜来讲,难度不值一提。

可是分明,在OP和热身时,丛澜难受得快要躺到那里了。

我能这样吗?周妍宁想着。

她不是很清楚。

·

丛澜抓住了于谨的手臂:“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声音小小的,尖锐极了,用的都是气音。

刚才看着学生进去还没走的西妮娅·库里科娃的教练:“……”

啊她在说什么?但是看上去丛澜为什么这么苍白?

白得都快跟鬼一样了。

本来就白,不晒太阳更白,化的妆也是白惨惨的,被这个冰面和灯光一照,完犊子了,白上加白。

脸色连浓厚的妆都扛不住,镜头一扫过来,现场就一阵沸腾。

——一半是欢呼,一半是惊叹。

于谨抓着她,一步一挪地去往KC区,手里还抓着冰刀套,压根就没打算给丛澜。

好在外面铺的都是地毯,冰刀在这上面走路也不妨事。

郁红叶搭了把手,茱迪就没往前凑,而是在旁边跟着一起走,眼睛一直紧盯着丛澜,眼神里也是满满地担心。

少数几个不太清楚状况的工作人员见到这架势,一头雾水:知道丛澜很宝贵,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上了KC区坐在了沙发里,屁股一挨着,丛澜就哎呦呦地喊了一声。

于谨紧张询问:“怎么了?”

丛澜贱兮兮的:“好舒服。”

于谨:“……”

郁红叶:“……”

孩子长大了,欠揍了。

但不得不说,这么一来,于谨等人的情绪也有了一个释放口,不至于跟前一秒似的那么紧张了,弦崩得都快要断了。

于谨:“行吧,没多大事儿。”

郁红叶注意到了摄像机,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丛澜,而后就退了两步离开了这个区域,到了台子外面。

丛澜冲妈妈比心,郁红叶笑着摇头。

镜头也把比心的澜澜拍了出去,好多人嗷呜一声说这颗心我收下了。

还有人疑惑怎么朝着这个角度比心,结果发现原来是给妈妈的。

【是岳母!妈妈你也来看我老婆的比赛啦】

【妈妈,妈妈越来越年轻啦】

【我也跟蓝莓一样比心心,妈妈万事如意哦】

爱屋及乌,对于丛澜的亲人,冰迷们的态度是非常友好的。

这次的自由滑出分也很迅速,坐下后没多久就在技术回放以后,给了分数。

与短节目差不多,丛澜这次的得分跟SA不相上下。

她的技术动作里,之前被狠抓的跳跃GOE,这次按照正常打分了,所以,哪怕她的3A没SA上的好,依旧得到了的3A3T和的313。

后者的连跳确实是整个节奏有点不太好,没有更高分数的标准。

而在SA上,这两个跳跃的完美程度是后续不少电视台都要疯狂回放各种吹彩虹屁的,却只是与的GOE。

挺磕碜的,节目的演绎是不相上下甚至更好的,但论起技术动作,COC这一场没有SA那么优秀,可裁判组给的分着实没少几多少。

自由滑得分是,其中T分,P分。

加上短节目的话,总分,目前排名第一。

在现有的十一个女单排名中,丛澜之下是桑莹,之后是卓雅·塔蒂亚娜,然后是有延铃。

现在就看西妮娅·库里科娃是什么发挥了,她如果超过了桑莹,那后者就是第三。

孙娅然:“我们的人至少锁定了领奖台的两个位置。”

【哎,我们宁宁啊】

【周妍宁是真的不行】

【啊对对对你行,你上,我不拦着】

【你不拦没用啊,a级赛又不是阿猫阿狗随便能上的】

丛澜站了起来,动作比较缓慢,自带电视剧升格慢放效果,于谨还真是少见她这个速度。

平日里孩子都是风风火火的,走个路衣摆都能甩成披风的形状。

有的冰迷剪视频做特效,直接给丛澜的脚下安了俩风火轮,说也就是这个道具能达到如此的速度了。

还挺火的,播放量到了两百万,弹幕上全是“哈哈哈”。

不过队内的运动员走路都是这样,平日里滑冰就快,走路不拖地已经是教得很好了,要不然个个的鞋底就得被磨成薄薄的一片。

走路快就快吧,反正抬脚,走姿没什么问题。

丛澜脚下冰刀套是刚才于谨给她装上的,教练妈妈包揽的业务范围很广阔,跟这双冰刀有关的,他全管。

“我一会儿得尿检,”丛澜嘟囔,“给我一瓶水。”

于谨:“知道知道。”

丛澜:“回去了得找个地方先让我把冰鞋脱了,我现在不太能穿着冰鞋去采样。”

每次比完赛都要去尿检留样的,有时候大家懒了,穿着冰鞋去就,难度系数五颗星的动作,对运动员来说稀松平常。

但这次丛澜估计自己不太行,得穿平底鞋,要不然可能栽到卫生间门里。

于谨:“……”

丛澜:“好麻烦哦。”

于谨:“麻烦也得去。”

其实早就养成习惯了,丛澜就是没话找话,随便嘟囔两句。

她这边慢腾腾下KC区,后面冰面上西妮娅·库里科娃去往了冰面中间门,广播里暂时没喊选手,因为还得稍微等一会儿。

丛澜的赛后玩偶太多了,清冰以后担心冰面有什么东西的遗留,要再派人上场转一圈检查一下。

西妮娅·库里科娃也是在绕场检查,因为后续比赛中她如果踩到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到时候可能就不算数了,只能是她自己的问题。

不过这次的冰童清冰速度挺快的,主场作战,玩偶几乎要把冰面填满两层了,硬是在三十多个人的努力下疯狂清了个干净,争取在技术回放和KC出分这个时间门里,将冰面给整理了出来。

十多个小冰童:好累。

二十多个大人:好兴奋!

对小孩子来讲有点疲惫,但对大学生来说刚刚好。

后者也是自愿被抓过来充当冰童的,毕竟除了丛澜也不需要这么多人。

国外还有人觉得丛澜的玩偶过多影响到了后续的运动员比赛,是一个不利的条件,认为要限制她的赛后玩偶数量。

这个言论的持有者们不怀好意,说着,因为很多冰迷或许不在乎,所以,不遵从这个规定的话,那就给丛澜的分数多一个减分项。

也就是一旦玩偶过多,就跟摔倒会额外在小分表上方多一个负分一样,丛澜的小分表也该多这么一个负分。

至于是-1还是-2甚至更多,就看她给后面的运动员造成什么损失了。

这种脑残言论自然被骂得厉害,但神奇的是居然还有几千个人表示了赞成。

蓝莓酱她们看见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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