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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1/2)

纵然许久没有听到人唤他作“容前辈”然而容青玄依旧立刻认出了那个声音。

只是他无法相信自己还能听到那个声音,故而一时间竟是愣在原地,还是一旁的钟厌九提醒了他:“庄殊?”

说出这个名字的钟厌九差点晕倒:“你、你怎么也活过来了?”

容青玄意识回笼,这才发现身前已是多出一人。

那人披着件蓝青色的斗篷,眉目舒朗,气质沉稳,微笑淡淡,只是脸色惨白的厉害,半点血色都没有。容青玄一眼看去几乎没认出来,细细端详了一会才确定来人的确是庄殊。

“庄贤侄?”容青玄疾步上前,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庄殊,“你还活着?”

昔日庄殊被岚吾君悬尸示众的画面历历在目,如今故人竟是再现眼前,容青玄的心情格外激动。

庄殊顿了顿,一言不发的掀开了斗篷。

斗篷下,是一具虚飘飘半透明的身体,容青玄试着将手伸了过去,不想竟是笔直的穿过了庄殊的身体。

庄殊……竟是一道游魂……

“这、这是怎么回事?”容青玄吃惊道。

庄殊放下斗篷,极其平静地说:“是龙少侠……不,是阁主找到了我,他问我愿意转世轮回还是愿意继续以庄殊的身份活在这世上,我心愿未了,便说愿意活在这世上,于是阁主便将我带到了鬼市,施法保佑我魂灵不散,修为仍在。”

“又是龙篱?”容青玄惊疑道,“龙篱到底想干什么?”

“阁主不过是可怜我罢了,若不是阁主将我从阴曹地府里带出来,晚辈又如何能与父亲相见,在这人世间自由行走。”

“庄老宫主?”容青玄忽然想起了华阳宫叛出仙门归顺龙篱之事,“莫非庄老宫主便是因为此事带着华阳宫上下归顺魔族?”

庄殊和煦一笑,道:“容前辈误会了,便是阁主没有将我从地府带出来,我爹亦会造|反的,是阁主劝我爹不要冒进,一切听他安排。”

容青玄闻言微微垂下了头,飞快的眨了眨眼:“反?庄老宫主清白一世,如今竟是甘愿叛出仙门,与魔族沆瀣一气?”转念一想原著中庄奉贤最后确实跟了龙篱,成了龙篱最忠心的下属,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

庄殊的脸本就惨白的厉害,听了容青玄的话硬生生又惨淡下去几分:“容前辈,东皇山一战何其惨绝人寰你忘了吗?”

容青玄指尖一颤。

庄殊继续道:“他们杀了我华阳宫半数弟子,更有许多女弟子被他们以收为婢女的名义掳了去,实际上却被他们当做妓|子来对待!而我和庄必更是被悬挂在城门上,悬尸示众!盘龙谷残虐至此,难道我华阳宫还要忍让,还要在他们手下苟且偷生吗?不,我们宁愿一反,也不再做其足下草芥!”

六年前的往事在庄殊的叙述下飞快在容青玄脑中闪过,血,一地的血,倒在血泊里的弟子,惨遭岚吾君虐|待的庄奉贤与冯姨娘,那些骇人的画面,他一辈子也忘不掉。

“是我和龙篱害了你全家,害了华阳宫,对不起,对不起……”容青玄抖着声音道。

庄殊微微皱了皱眉,如当年那般沉稳道:“容前辈,你不用道歉,你和阁主的事不过是岚吾君报复我父亲的一个托词罢了,他恨毒了我爹爹成功封印了北妖皇,狠狠扇了他的脸,令他在仙后先帝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才伺机报复。”

容青玄沉默不语,心中依然是那般的愧疚。

“你、你爹还好吗?”半晌,容青玄道。

提到庄老宫主,庄殊的面色这才好了些:“我爹很好,他一直帮着阁主做事,还说若是有一天死了便也叫阁主带他到鬼市来,阁主还说会帮我找我娘,只要她的魂魄愿意来鬼市,便带她来与我们父子相聚。”

“是吗?”容青玄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庄奉贤与庄殊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如果换成他是庄奉贤,他也一定会提着剑杀向盘龙谷,和对方鱼死网破。

“庄贤侄,你在鬼市也是帮龙篱做事吗?”

“是。”庄殊笑笑,“我和我爹如今都是阁主的手下。”

“哦。”容青玄心里莫名有些怪怪的,庄殊若有所思地盯着容青玄看了片刻,冷不丁道:“听闻容前辈和与玉前辈快要成亲了?”

“啊?”容青玄被问得恍惚了一下,“哦,这个、这个……”

他这个了半天却没这个出个所以然,庄殊却是叹了口气,容青玄赶忙转移话题:“贤侄为何叹气?”

庄殊目光定定地望了容青玄片刻,这才道:“容前辈,阁主得知你将要与玉前辈成亲的当天本要杀去暮苍山的,是我爹拼死拦了下来,阁主巨怒之下灵力暴走,七窍渗血,甚是可怖,庄殊现下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容青玄一怔,光是稍稍地依照庄殊的话想象了下当日的场景便觉冷汗如瀑而下。

“他……”

“阁主很在意容前辈。”庄殊有些讪讪地冲容青玄拱了拱手,“晚辈不敢多说什么,便言尽于此,容青玄好自珍重。”

容青玄木然地点了点头,在庄殊的护佑下缓步离开了这条诡异的长街。

走出长街的容青玄站在漫天血雾中深深吸了口气,回头一看,却见身后只有两道巨大的招魂幡,长街的入口竟是不见了。

若不是知道此处是鬼市,知道在鬼市里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邪门事,容青玄定会走回去探个究竟,眼下则轻轻地拍了拍钟厌九的肩膀,淡淡道:“赶紧离开吧。”

不知为何,在说到“离开”这两个字时,他的心莫名抽了一下。

“容容,你的脸色不太好。”钟厌九抓了抓容青玄的手,“你身体是又不舒服了吗?”

容青玄收回望着长街的目光冲钟厌九一笑:“我很好,咱们走吧。”

钟厌九眼珠转了转,思忖了片刻后陪着小心说:“容容,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该掺和,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若是从前,龙篱还只是暮苍山上的那个小徒弟的时候,你若是真心喜欢他或许还能和他在一起,但如今他已然是魔头,是你我的敌人,你若还跟他在一起只怕会名声皆毁,身败名裂……”

容青玄被钟厌九一番话说得刹那间面如死灰:“阿九,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干什么?”

钟厌九一脸讷讷:“不干什么,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可是板上钉钉的人皇儿媳,玉师兄未过门的老婆,你千万别忘记自己的这层身份。”

容青玄心头蹭地蹿起一团火,不轻不重的踢了钟厌九一脚:“快走吧!就你话多!”

钟厌九“嘿嘿”一笑,架起一道结界带着容青玄飞上了天。

废柴容青玄沉默地站在钟厌九身侧,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庄殊和钟厌九的话,以及龙篱七窍渗血的自残画面。

那两个小人似乎在自己脑袋里吵起了架,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让谁,庄殊沉稳犀利,钟厌九叽叽喳喳,两人越吵越凶,眼看着便要拔刀相向。

容青玄几经周折才将那二位从自己的脑子里轰了出去,凝神一瞧却见钟厌九带着自己在鬼阁的上方来回周璇。

容青玄抬头看了看遥远的天空,气道:“钟厌九,你是对鬼阁恋恋不舍吗?不赶紧冲出去一个劲在鬼阁上面晃荡什么?”

钟厌九指尖捏决控制着结界,额顶冒汗地回道:“容容,咱们好像遇见鬼打墙了。”

“什么?”容青玄讶道,“鬼打墙?”

“是。”钟厌九道,“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无论我朝那个方向飞,最终都会回到鬼阁上方,只怕你那徒弟施了什么邪术将咱们困在了这里。”

容青玄咬了咬唇肉,与钟厌九一并飞回地面。

二人望着近在咫尺的鬼阁大门,四目相对,无语凝噎,忽然,天空中响起一道惊雷,紧接着一片金色灵光扑向红云,顷刻将天空染成了金黄色。

“破界术!”钟厌九兴奋道,“容容,一定是掌门师兄派人来搭救咱们了!”

容青玄望着天空中渐渐布满的金辉,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眼看着金辉便要将整个鬼市笼罩,红云之中忽地横起一道雀蓝灵光,灵光扇形而开顶住渐渐下压的金色结界,并不断壮大,不消片刻功夫便将金光吞噬殆尽。

钟厌九瞠目结舌:“噬界术,这、这是丹阳子的看家本领。”

容青玄沉默不语,丹阳子并不在鬼市,能使出噬界术的人只有龙篱,看来丹阳子已然将一身的本事传授给了龙篱。

“容容,咱们得跟山门里应外合想办法冲出去!”钟厌九跃跃欲试。

容青玄瞧了瞧静谧的四周,毫无动静的鬼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不在焉地问:“你预备如何里应外合?”

钟厌九眼睛一亮:“你忘了渠夜君给咱们的东西了?”

说着,手中已是多了把硫磺色的铁伞出来。

容青玄莫名心慌,按住钟厌九的手道:“阿九,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钟厌九急道。

容青玄不急不缓地说:“你不觉得渠夜君出手搭救咱们这事很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钟厌九满眼焦急地望着不断闪现在头顶的金色光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那小徒弟抢了渠夜君鬼市之主的位置,还把人家的腿弄断了,人家能不恨他吗?眼下不过是顺手推舟卖了咱们一个人情,日后定会叫咱们还的!”

“是吗?”容青玄半信半疑,钟厌九却迫不及待地将铁伞立于掌心,捏了个诀将伞面破开了。

原本锈迹斑斑的硫磺色铁伞一瞬间变大三倍不止,伞面由硫磺色变为雄黄色。

雄黄……蛇怕雄黄!

容青玄来不及拦下钟厌九,已是被一股邪风裹住了身体,拉着他朝铁伞飞了过去。

“容容!”钟厌九大惊失色,慌忙追了上去,试图将容青玄救下,然而容青玄竟是化作一缕白烟,被飞快旋转着的硫磺铁伞吸了进去。

钟厌九眼睁睁的看着铁伞合上,一阵风似得飞向了天边。

“容容!”钟厌九疯了一般的追了上去,却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恶鬼拦住了去路,待其杀光了恶鬼成功脱身时,铁伞已经不见踪迹。

“容容!”

被铁伞困住的容青玄备受煎熬。

伞中一片漆黑,只隐隐听得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伞内的雄黄紧紧贴在他身上发出“呲呲”的声响,火一般灼烧着他的肌肤。

容青玄用仅有的灵力在周遭架起一层薄薄的结界,却无法阻住雄黄的侵入,那些雄黄并非人间普通的雄黄,而是带着法力的雄黄,专门对付他这样的蛇体灵修。一层又一层的雄黄地从伞面上簌簌落下,一刻不停,似欲将他活埋在这铁伞之中。

被逼化为一道虚影的容青玄痛得脸色发白,浑身打颤,如坠炼狱,生生忍受着烈火灼|身之苦。他虚弱地瞪着已然失焦的竖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难道,难道他就要死在这把铁伞当中?

冤啊,他可真是太冤了,若今朝真的这般死了,他就是化成厉鬼也要找那渠夜君问一问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同类之间互相残杀,用如此残忍的手段逼他离开这个世界!

绝望之中,铁伞忽地发出一声嗡鸣。

仿佛巨钟遭到撞击的雄浑声音将容青玄灵魂击散,一瞬间松开结印的双手,无力地昏在铁伞中,任由雄黄无遮无拦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伤痕若盛开的红梅一朵接着一朵在他身上绽放,只怕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便会被这些灵力强大的雄黄烧成一滩血水。

这死相真是惨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是龙篱见到了,一定会伤心欲绝吧……

彻底昏死前,容青玄如是想。

就在他无能为力,等待着结束自己的生命之时,铁伞忽地张开,带着容青玄飞速向下坠去,早已脱力的容青玄随风而落,却被一道雀蓝色灵力滞在半空,紧接着被带入一冰冷怀抱。

“师尊!!”

容青玄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师尊你怎么样?”

容青玄一身白袍早已破烂不堪,身上大小伤口无数,皆是被雄黄烫出来的,他勉强睁开了眼睛,看了来人一眼:“龙篱,是你……”

龙篱大半张脸都被雀裘上的羽毛遮挡了住,唯有一对明亮乌黑的眼睛与英挺的眉毛露在外面,即便如此,依旧好看的令人沉醉,容青玄有心摸一摸龙篱的脸,却提不起一点力气。

“是我!对不起师尊!是阿篱没有保护好你!”龙篱挽住容青玄垂在身侧的手,颤声道。

容青玄缓缓摇了摇头。

龙篱望着遍体鳞伤的容青玄隐隐红了眼,一边朝他体内输送着灵力,一边扯下雀裘将容青玄裹住,带着他稳稳落在地上。

鬼阁外,跪满了各路妖魔鬼怪。

他们被一众女鬼反剪双手用剑抵着脖子,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失去了双腿的渠夜君则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神情恬淡,仿佛没有看到被龙篱救出的容青玄一样。

“容容!”急得面无血色的钟厌九见到容青玄后飞扑而起冲到容青玄面前,焦声道,“你怎么样?怎么样?”

钟厌九摸了摸容青玄的手,冷不丁摸到了他手背上被雄黄烫出来的上,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受伤了?”

“皮外伤而已,不用大惊小怪。”容青玄安抚了钟厌九一句。

“可、可这不是一般的皮外伤啊!”钟厌九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打开了那把破伞,你就不会受伤了!”

容青玄勉力笑笑,纾解着钟厌九:“我真的没事,就是点皮肉伤,不打紧的。”

钟厌九如何肯相信,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且被龙篱目光不善地盯着,他恨不得立刻将容青玄身上的雀裘扒下来看看,眼下却只能将一把药丸塞进容青玄口中:“撑着些,一会我再为你疗伤。”

容青玄冲钟厌九点了点头,转过身与龙篱一起目光凛凛地瞪着渠夜君。

渠夜君这才轻勾了一下唇角,带着些许羡慕的笑容道:“容仙师,你真是好福气。”

容青玄冷冷一哼:“是啊,若不是容某有几分福气,眼下已经被渠夜君所赠的那把伞烧成骨灰了,如今容某死里逃生,开心之余想问渠夜君一句,你我无冤无仇,且同为玄蛇一族,你为何要对容某赶紧杀绝?”

渠夜君听罢极轻的哼了一声,似对容青玄说得话极为不屑:“阁主,你觉得呢?”

即便没有转眸去看龙篱,容青玄亦知龙篱此刻的表情可怕到了极点,因为跪在渠夜君身侧的小巴蛇已经虚软的快要跪不住了。

“阁、阁主,你原谅主人吧,主人对阁主忠贞不二,一心都是为了阁主好啊……”小巴蛇可怜兮兮地求饶。

容青玄尚且记得那小巴蛇冒充渠夜君时的邪魅张狂的模样,如今伏在龙篱脚下竟是这般可怜,容青玄忍不住冷笑:“为他好,所以来杀我?”

“对,就是杀你。”渠夜君缓缓道。

容青玄一愣,渠夜的声音明明是那般客气温和,可他竟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我?”

“对,你。”渠夜君的眼底总算隐隐翻起恨意,“若不是你,阁主便不会分神分力,若不是你,阁主不会心绪难安,若不是你,阁主或许早已经将四方神器拿到手了。”

容青玄哑然失语。

“渠夜,你够了。”龙篱冷声警告道。

渠夜微微一笑,贪慕而崇拜地望着龙篱:“阁主,玄蛇貌美,多为祸水,容青玄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这一点,证明他便是阁主命中的祸水。为了阁主的大业,为了魔族与鬼市的未来,渠夜必须将这个祸水铲除。”

“够了!”龙篱咬牙切齿,“不要再说了。”

“阁主,有这个祸水在,你始终不能安心完成大业,况且此人曾将阁主诛杀在诛邪剑下,于情于理,他都该杀。”渠夜有理有据道。

这一番分析真是精彩绝伦令人醍醐灌顶,容青玄总算明白了渠夜君无冤无仇要杀自己原因,红颜祸水?呵,这渠夜君可真瞧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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