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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开封府35 暖融融。(1/2)

开封府35

让林莱来看,小白扮书生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是能倒拔垂杨柳,可自己更厉害啊,最后还不是让她给得逞了。

唯有一点不足:

“小白,我可一点都没看出你不甘不愿。”

他哪里像是被强迫的了。

白玉堂一听就不由嘀咕道:“我没有反过来——都是好的。”

林莱眨眨眼:“哦——我懂了。那下次我来扮深闺小娘子?”

白玉堂特别上道:“那我采花贼?”

“可以啊。”林莱说着却是凑过去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瞧了瞧他,“就是有这么俊的采花贼吗?”

白玉堂被她那么一夸,那叫一个洋洋得意:“要不我叫锦毛鼠呢。”

林莱轻笑:“看把你给得意的。”

说着就放开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她就顿时唉声叹气起来:“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还去六扇门么?”

白玉堂也是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而他这个平时工作最积极的副指挥使这次就理直气壮地说道:“咱们才刚成亲第二天,便是不去办差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林莱说道:“所以——?”

白玉堂凑过去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不去!明儿也不去了!”

林莱把玩着他伸过来的手,“咱们这么昏聩真的好吗?”

白玉堂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下:“偶尔昏聩一两日,那叫劳逸结合。”

林莱“唔”了一声:“说得对啊,副指挥使。”

白副指挥使:“嗯哼。”

林莱忍不住笑,她怎么感觉她有种“从此君王不早朝”那味了。

不过他们确实也才成亲第二天,没给自己放婚假都是好的了,所以就别对他们俩要求那么多了。

故而,这俩人就继续翘班了。

他们倒也没有一直待在床上,这不是还需要吃喝拉撒吗。

尤其是吃吃喝喝,要知道他们这新家附近就是最热闹的州桥夜市,不去多逛逛它那多可惜啊。

从州桥夜市满载而归后,他们俩还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看他们这次成亲收到了多少贺礼或是份子钱。而整理这个,也是一大快事。

“哦呼!官家送了十匹蜀锦,这匹银紫色的我要送给慈姑,鸦青色的给我娘。大嫂呢?她更乐意穿什么颜色?”

白玉堂凑过来看了看那个礼单后说道:“不若这匹蜜合色的吧?”

林莱说道:“可以啊。”她说着就将这点记到一旁的小本本上。

白玉堂又瞄了瞄其他颜色,“豆豆,我觉得鹅黄色很适合你,要不叫裁人用这个色的给你做件大袖衫?”

“我没问题。”林莱对这方面要求一向不怎么高,听他一说就随口应了。

说罢,他们就继续看官家这次送上的厚礼,其中还有一组雕成动物模样的玉器,大概是考虑到了他们俩的外号,里面有鼠又有蛇。

两人对视一眼,就去库房里将那组玉器扒拉出来,拿出鼠鼠和蛇蛇。

毕竟是宫廷出品,不管是玉质还是雕工那都没得说。

林莱尤其眼前一亮,就用商量的口吻说:“小白,要不蛇蛇归你,其他的都归我?”

白玉堂哼笑:“豆豆指挥使好生慷慨大方。”

林莱觉得她必须拿出杀手锏了,就扯着他的袖子晃啊晃:“好不好呀,相公?”

白玉堂浑身一震,脑子已经开始不清楚了:“嗯。”

“小白你真好。”林莱立刻放开他的袖子,开始了她林指挥使分玉器,除了蛇蛇玉器,剩下的都是她的,好耶。

白玉堂则开始懊悔,他该再坚持一下的,那样的话说不得就能多听她喊他一次“相公”了。

他转念一想,希望其他宾客还送了她尤其喜欢的贺礼。

这么一想,白副指挥就更加兴致勃勃地扒拉起了贺礼单子,很快还真叫他找到了他想要的贺礼。

“汪荃的《长飞贴》。”他兴致勃勃地指着这一行给她看,看完他还刻意地补充道:“你知道我很喜欢汪佩兰的。”

林莱颔首:“嗯,我知道。那这幅《长飞贴》就给你好了。”

白玉堂:“…………难道你不喜欢他了?”

林莱已经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忍着笑说:“我没有啊,但这不是小白你太喜欢他了吗,所以我只能忍痛将他这幅字帖让给你了。”

白玉堂:“哦。”

林莱快要笑死了,为了掩饰这一点,她连忙低下头去看那个礼单。一看不知道,这谁啊送这么厚的贺礼?本来汪荃汪佩兰的《长飞帖》就已经很拿得出手了,可好像其他礼物都不遑多让啊。

林莱便去扒拉这礼单署名处,不是那么意外地发现送礼人是颜百万颜大官人。

林莱:“唔——”

白玉堂回过神来:“怎么了?”

林莱就示意他仔细看这个礼单,果然他看完也觉得颜百万这次送礼送得过于丰厚了。

林莱这时候说道:“其实仔细想想,他一向都很大方。”

白玉堂指出:“但是他无所求。”

“他倒是请雁爪大师为他解过几次惑,”林莱话锋一转,“不过他确实大方过头了。我想想啊,他缺什么?嗯?难道他想要谋得一官半官的?”

哪怕只是虚衔。

白玉堂想了想颜百万家的情况,确实他只缺“权”和“名”了。当即他就往椅背上一靠:“难道说豆豆指挥使终究会走上卖爵鬻官的路吗?”

林莱白了他一眼,嘴上却说:“我还就卖爵鬻官了。”

白玉堂:“嗯?”

林莱说道:“那颜大官人不是很慷慨吗,看之前汴梁寒潮时他就很积极地捐款捐物,若是下次朝廷还有什么需要他这么做的时候,他若是仍旧那般慷慨,我不妨奏禀官家,让官家意思意思地犒赏他一番?也算全了他的善举。”

白玉堂沉吟片刻道:“这倒是个两全法子,既能叫他再接再厉,也不叫你收他那么多礼而不好意思。”

“是吧。”林莱说完就觉得这件事算是解决了,继续整理贺礼,冷不丁地她说道:“那这幅赵升赵高旭的《河边牧马图》就归我了哦,小白。轮流么——”

白玉堂:“。”

“小白?”

白玉堂咬牙切齿:“行,怎么不行。”

到底是谁又送了幅好画来?

白玉堂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他大哥。

白玉堂:“……”

他之前就不该把赵高旭的那幅《骏马图》换给他大哥,让他把他其他的赵高旭画送了出来。

林莱见此情景,就好奇地凑到他跟前:“你怎么了,脸色如此变幻?”

白玉堂不想理睬她,就把她脸推开,“那是因为我也喜欢赵高旭。不行吗?”

“那这幅《河边牧马图》给你,《长飞帖》给我?”林莱体贴地提议道。

白玉堂:“……林豆豆!你非得在成亲第二天气死你相公我吗?”

他说着说着竟然那么自称了,自称完他自己都是一愣,愣完就奇迹般地不恼火了,反而还搁那儿美上了。

林莱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小白你也太可爱了吧。”

白玉堂一抬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相公。”

林莱:“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完还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家的。”

白玉堂那叫一个开心。

林莱边笑边继续看礼单了,稍后她又挑出了给白金堂这个大哥的回礼。

她当然没忘记她家大人,看她将两坛延年酒留给了她阿翁,她爹那儿的话?林莱给他留了个青瓷香炉。天残老人,林莱看到了有人送了几坛子葡萄酒,她又想到她的收藏里好似有套水晶杯,就一并给他老人家送去好了。于三娘这位师姑,林莱想着送她两匹骏马。其他人的话,都各有回礼,林莱指使着她家那位,将他们俩决定好的回礼都一一记下来,等回头交给倩女去操办。

即便他们这一下子送出好多回礼,但是和他们收到的贺礼相比,只能说前者不足后者一成。

可以说,这次他们俩发了一大笔财。

开心。

更别说还有些贺礼,根本没有记在礼单上。

这部分贺礼又是什么呢?

只能说它们更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观摩,或是使用。

现下天还没有完全黑,就不把它们拿出来了。

退一步说,他们俩那类收藏都才刚实践了个开头来着,暂时还不需要填充新作品进来。

另外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是最终林莱收藏了赵升赵高旭的《河边牧马图》,汪荃汪佩兰的《长风贴》则归了白玉堂。

林莱还从他口中得知赵高旭的另一幅同样有名的《骏马图》,被他换给他大哥了,所以他大哥才能将《河边牧马图》拿出来。林莱突然想到她之前得到的范南平的《登高赏月图》,差不多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了,就肘了肘小白:“小白好弟弟!”

白玉堂顿时瞪眼:“我都是为了谁!”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么说,根本不是在夸他。

“好好好,都是为了我。”林莱说着就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他立刻多云转晴了,还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至于林莱都和他耳语了什么?

只能说他们晚些时候,在喜帐里上演了真人牧马。

两人都很喜欢这项运动,约定好以后要多多来。

就这么胡吃海塞了两天,两人终于知道消停一些了,尤其明天早上他们俩还要正式地去林莱他们家。

回门来着。

而之所以还要加个“正式”,是因为在约定俗成的新娘子婚后第一次回娘家,也就是“回门”前,林莱已经习惯性地回了她家,严格来说是慈姑那儿一趟了,她还将那两匹蜀锦一并抱了回去,慈姑果然很钟意那银紫色,而全家对她就这么回来了,一点说头都没有,反正就是日子还和以前差不多。

等到正式回娘家这天,林莱就拉着小白一起回了她家。

家里大人们都在。

白玉堂利落地上前喊人,大人们还算适应,便是之前对“岳父”这个称呼还有点心塞塞的林宿云此时都觉得“不就是个岳父吗,听习惯就好了”,反倒是白玉堂想到了之前“他喊岳父,豆豆喊他相公”的那一节,就不自觉地去看她。

林莱:“?”

白玉堂回过头去,‘没什么。’

林莱:“??”

她还非要搞明白了,于是过后逮着个机会就问他到底怎么了。

白玉堂只好提醒道:“《选官图》。”

林莱:“啊!”

她懂了,却是眼睛一转,扬声喊道:“爹,玉堂想和你一起玩《选官图》。”

白玉堂:“……”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林莱只是笑,见他有点不想理睬她了,她就立刻挽住他的胳膊,又喊道:“爹,我相公想和你一起玩《选官图》。”

接着她小声对他说:“这下满意了?”

白玉堂狠狠地点点头。

此时的林莱完全忘记了她自己,到底她这样喊,在大人们看来就有那么点一碗水端得没那么平的意味。看等他们小两口回到大人们跟前后,林宿云就有点皮笑肉不笑地说:“豆豆,你相公要和我一起玩游戏是吧?”

林莱警觉了起来:“嗯。”

她这么警觉是对的,因为接下来小白就痛失了姓名,变成了“豆豆相公”。

林莱:“。”

白玉堂:“。”

小两口终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秀恩爱还是要尽量低调,尤其是在大人们面前。

对于白玉堂来说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岳父大人的运气和他差不多,这点从他们俩玩《选官图》玩得旗鼓相当便可见一斑。

其实不止是林宿云,林家大人们在这方面都大差不差的。

林莱她就是个例外,所以大家一起玩《选官图》时,毫不客气地将她排除在外了。

林莱:“呜呜。”

她呜呜也没用。

不得已,被“排挤”的她只有去和疾风还有弛风一起玩了。

回门过后,林莱他们俩又快速处理了下紧急公务,才攒出点时间下金华去了。

在金华小白老家,他们俩前后逗留了五天,除了祭拜白父白母外,就是认认白家亲朋好友。再来,林莱还和白金堂白大哥仔细聊了下民信局的事。顺带着,林莱还尝到了金华的美食,像是金华火腿,还有白玉堂先前提到过的彭氏梨炒鸡,这道鸡肉菜在他前五排名里。该说不说,虽然林莱以前就吃过好几个厨子做的梨炒鸡,但这彭氏梨炒鸡还是不一样,风味更佳,便是其中梨子似乎都不太一样。

据白玉堂说,那是他们金华特色野梨,当梨子生吃一般般,但是做这道菜却正好。

林莱:原来如此。

从金华离开后,他们俩就走水路去往陷空岛。

途中,他们俩还经过了扇湖。

犹记得,当初他们俩就是经由扇湖剿匪事件认识的。

不同的是如今扇湖水贼已被彻底剿灭,它所隶属的荃州知州又从原本那位尸位素餐的杨茂杨知州,换上了务实能干的项博项知州,在他的统管下,扇湖及其附近水域重新焕发了生机。距离扇湖最近的富全县,虽然还不至于成为真正的又富裕又安全之县,可比起过去,百姓的日子已然好了不少。

这是林莱最想要看到的。

她还顺便想起了鳄将军,就对小白说鳄将军在地府下了几年地狱后,就被地府“诏安”了,成为了特聘无常。

据她的马仔小牛和小马说,鳄无常干得还不赖。

即便如此,鳄将军这样只能算是将功折罪,想要抵消生前罪孽,他还得这么为地府服役上百年才可以。

说完鳄将军,他们俩又说起了郑红英。

林莱想说的是郑红英跟着她娘程松音程大夫学医,已有小成,再过上一年两载的,她就能单独去问诊病人了。

不想白玉堂冷不丁来了句:“我觉得她和侯明秀应当是看对眼了。”

林莱:“啊?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白玉堂想了想说:“我看到过那侯明秀对那郑老汉很是殷切的样子,便有此一猜测。”

林莱“唔”了一声:“侯明秀对谁都很热情周到呀。我说小白,你不会不自觉地患上了‘老子成亲了,那你们这些单身汉都得给老子成双成对’的幸福病吧?”

白玉堂:“……‘幸福病’吗?倒是贴切。”

林莱哭笑不得:“重点是这个吗?我的意思是你可别胡乱点鸳鸯谱。”

白玉堂冷哼一声:“我是过来人,我认为我没看错,再说我就只有和你说过这件事。反倒是你,竟还质疑起我的人品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林莱眯了眯眼睛,觉得他生气得很突然,就直截了当地问:“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玉堂:“……你真是!”

林莱继续直进:“过时不候。”

白玉堂连忙说:“莲房鱼包。”

这里当然不是指真正的莲房鱼包,而是类比。

林莱撑着船篙,“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到时候万一掉水里怎么办?你不会游泳的呀。”

白玉堂:“……我会。”

林莱语气玩味地说:“你会游泳是吧?唔,我相信你。”

白玉堂:“…………林惠风!”

他恼羞成怒了,当即就要在他们乘坐的这一小舟里动作起来。

林莱:“哎哎哎——小心!”实则故意用内力晃悠起小舟。

到现在还是个旱鸭子的“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顿时僵住了。

林莱笑得那叫一个大声。

白玉堂:“。”

他生气了。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林莱是觉得在他们下船前,他生气就生气吧,反正他也不可能跳船离开。

这就是他不会游泳的好处了。

哈哈。

白旱鸭子:“………”

他转换了思路,决心乘着她划船时,把他们带着的干粮吃光。

林莱:“!!”

林莱:“白玉堂!”

白玉堂翻身了:“我看看我要先吃什么?有了,百年老店杨记家的桂花糕。某人可是吃了一口后,就惊为天糕的。”

林莱:“。”

她不划船了!

她干脆放出了蛇精,让它在下面拱着小舟,她则是鼠口夺食去了!

结果夺着夺着,两人就一起吃了一块桂花糕,之后更是坐在船头,边吃吃喝喝边欣赏着两岸怡人风景,好不快哉。

(蛇精:“。”)

很快,他们俩就到了陷空岛地界。

如今陷空岛这边,五鼠常年不在,顶多是大鼠“钻天鼠”卢方得空常回来,本来他妻子伍秋宜还留守在陷空岛,和大管家还有渔民大头目等一起管理陷空岛渔业,然而随着他们俩的独子卢珍渐大,都到了进学堂读书年纪,卢方就准备将妻儿一起接到汴梁去,不过祖产不能丢,所以他便提拔了卢家子侄,让他们一起管着这边的渔业,当然了,当家做主的还是卢方。考虑到他和其他四鼠如今都在六扇门任职,“锦毛鼠”白玉堂还是副指挥使,那即便他们不在陷空岛,周围也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们陷空岛的,故而原本那些隶属于陷空岛的渔民们仍旧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六扇门这里,逢年过节也没少收到来自陷空岛的渔货。

林莱尤其喜欢其中的鲈鱼。

这次过来陷空岛,她就提了一嘴。

白玉堂当即道:“这有什么。”

他准备到时候叫人捕了鲈鱼就送过来,还是说她更想自己去钓?

林莱眼前一亮:“想要自己钓。”

白玉堂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林莱小海豹鼓掌:“玉堂好帅。”

白玉堂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冷不丁,他们俩听到有人嗤笑一声。

闻声看去,原来是不远处一丛芦苇后面藏着一条渔船。

白玉堂冷道:“藏头露尾!鬼鬼祟祟!”

“我说白五爷,许久未见,您嘴上还是缝着刀子,丁点不客气呀。”渔船的主人钻到了船头,嘴上同样不见客气。

“丁家兄弟。”白玉堂眼睛一转,“既然你这般吊儿郎当,那你怕是那老二丁兆蕙了?”

丁兆蕙一拱手:“正是在下。”

林莱这时候来到了船头,跟着看过去,只见对方二十五上下,英姿勃发。

白玉堂低声对她说道:“芦苇荡以北的丁家兄弟,同胞双生,老大叫丁兆兰,因为同在此地打渔,所以不免和我陷空岛有些摩擦。”

林莱略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她还对不远处的丁兆蕙一颔首:“丁少侠。”

丁兆蕙这下正经了许多:“原来是林指挥使,失敬失敬。”

他一想先前陷空岛张灯结彩,就再一拱手:“两位不日前可是结为了夫妻?恭喜恭喜。”

白玉堂本来和丁家兄弟就没有什么仇,如今见他还挺识趣的,于是就说道:“客气了。”

语气还挺温和的,起码在林莱听来是如此。她便想:‘小白不会是因为人家恭喜他们俩,就不和人家一般见识了吧?这么可爱的吗。’她想着想着,就笑盈盈地看向他。

白玉堂如有所感,回看过去,顿时半点锋芒都无,也更没心思搭理邻居了。

“咱们钓鲈鱼去?”

林莱笑道:“好啊好啊。”

说着,两人就划舟走了。

丁兆蕙:“。”

丁兆蕙也懒得多在这儿多呆了,自个划着渔船回家去了。

等回到岸上茉花村,丁兆蕙见到了同胞哥哥丁兆兰,就忍不住对他吐槽:“大哥,那白老五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就是那六扇门指挥使林惠风回陷空岛了。啧啧,你是没见着,那白老五那叫一个狂傲不羁化成绕指柔。”

丁兆兰动动眉毛:“锦毛鼠还真是成亲了啊?”

丁兆蕙点点头:“还和那个林惠风。”他略一想才接着说道:“果然是不让须眉,年纪那般轻,实力却是我一点都看不透,也难怪人家能在江湖上闯出那般隆盛的名声。”

丁兆兰接道:“又何止是在江湖上。”

又何止是她。

便是那陷空岛五鼠,尤其是那“锦毛鼠”白玉堂,自从他闯东京大闹皇宫后,名声大盛不说,那看似有点胡闹性质的六扇门都累积下赫赫威望。

丁家兄弟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奈何两家挨着,旁人提起陷空岛,往往都要提一嘴茉花村,弄得丁家兄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若说他们无心名声,那绝对不是真的,毕竟身为好男儿,谁不愿意闯下一片天地来呢。只是他们还没有遇到好时机,家里又有老又有小,有点脱不开身。

他们兄弟哪里想到,家里那个小的,比他们还要敢,听说了六扇门指挥使和副指挥使来了陷空岛,踌躇一番后,就下定了决心,收拾一番后便去那陷空岛自荐去了。

这“小的”又是谁呢?

原来她是丁兆兰和丁兆蕙的堂妹丁月华,父母去世后,跟着堂哥们和伯母一起生活。他们家本就是将门,故而丁月华也练就了一身武艺,她有心去外面闯荡,奈何伯母担心,现如今好不容易机会撞到了家门前,那她说什么都不愿意放过的。

这般的,丁月华带着她的剑来到了陷空岛求见。

林莱正等着吃烤鲈鱼呢,远远看见管家领了个姑娘过来。

哦豁,LV27。

这个年纪能有这般高的武功,着实不错。

等人家再走近一点,林莱又想好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之后听人家说想要进入六扇门,林莱就更要拍手叫好了。

没办法,如今六扇门总部就少有女捕快。

她之前看好的沙凤仙和沙秋葵,因为年纪有点小,加上她们的父亲沙龙有所顾虑,就没同意叫她们俩即刻进入六扇门总部。林莱不是不能理解,还想着还是她这边工作做得不够到位,以后还是要再做得尽善尽美一些为好。

现下有英雌毛遂自荐,先不说人家有没有做女捕快的天资,就冲这份主动,她就愿意给人家略开开绿灯。

林莱想着,语气都有点放轻了:“姑娘名姓?”

丁月华报上了姓名。

白玉堂一听,就和林莱咬耳朵:“仿佛是丁兆蕙丁家的姑娘。”

林莱一问,还真是。

她抬眼看向小白,低声说道:“副指挥使是个什么意思?”

白玉堂睇了一眼丁月华才和她继续咬耳朵:“但凡她有才干,又合适,那我丝毫意见都无。”

林莱笑着点点头,便不再和他说小话了,过去和丁月华交流起来。

交流一番后,林莱发觉这位丁姑娘言之有物,很想要走出闺阁,她都能立刻为她打80分了,至于做女捕快的才能么?这个可以锻炼的嘛。林莱本来想要将丁月华带在身边,可她转念一想她和小白这算是蜜月出行,就有点不太方便。她就给了丁月华一封举荐信,让她拿着自去六扇门总部便是。

哪想她这蜜月行,也没行下去,就收到了来自侯明秀的密信。

林莱看过后,知道必须得她出面,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完气后,她喊道:“小白,小白——有紧急公务!”

本来,她还想要交他真正的水上漂的,看来得下次了。

为此,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没办法,水上漂太难了,这世上本就没有多少高手能做到吧。

林莱还安慰家里那位道:“没事的,小白,咱们之后可以学冰上漂,那个简单太多了。”

白玉堂:“……那我可要先谢谢你了。”气呼呼。

林莱忍着笑:“好说好说。”

白玉堂:哼。

哼完,俩人就启程回汴梁了。

林莱只是回了汴梁一趟,武装完装备后,就去了河北东路庆州。

之前这里发生了一连串的偷盗案,普通衙门追寻贼人多日无果,又恐百姓怨声载道,就不得不将这个案件上传到六扇门。林指挥使和白副指挥使看完这个案宗后,就派遣了侯明秀、庚万象和蒋平三人带队去处理这起案件。

这个配置对此案来说那是绰绰有余的,不想节外生枝。

根本侯明秀传来的密信,是有河神插手——那一连串盗窃案都是沿着穿过庆州的六安河,林莱当时就怀疑是沿河居民或是河工,要么是漕帮之人作案,就嘱咐他们沿这个线索调查。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还牵扯到了河神。

这个世界确实有河神,不过一般河的河神并非龙(谢天谢地,林莱可没忘记她还是林宝莱时,被造谣成了龙女),而是阳间死去的英杰,要么是老鳖、蛟等精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得到正式册封的河神越来越少了。林莱这么久以来,也就见过那么三个,还都是大河,反观这次的六安河,它真不算什么大河或是名河,故而林莱猜测这里的河神并没有正式得到册封,而是民间百姓自行祭祀而来。

只是即便是这样的河神,好像也不该插手阳间衙门办事吧,尤其是他们还是办得猖獗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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