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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眼泪毫无预兆地就从眼角滑落，淌过那张苍白的脸，映衬着他满目的嘲弄。

秦沣被他看得心口就好像瞬间破开了一个大洞似的，狂风在里面呼啸而过，割裂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鲜血淋漓！

“诺诺，我知道过去的一切都是我不对，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哪怕不是对你，只是对沫沫……

如果禾禾真是我们的沫沫，我想补偿他，想好好爱他，想告诉他，爸爸知道错了，爸爸是真的爱他的……

求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耳边落下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卑微，而扣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跟着收得越来越紧，紧得好像恨不得就这么将他嵌进自己的胸膛里去。

简诺从未见过秦沣这么卑微的样子，他自嘲又苦涩地笑了笑。

“秦沣，你知道的，你说的一切，都取决于禾禾是我们的沫沫。如果他不是呢？”

秦沣听到这话，心里又是一痛，他一把握住了简诺的手腕，眼眸深得仿佛里面盈满了一整片的黑夜。

“诺诺，我只求这样的一个机会，如果禾禾是我们的沫沫，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如果他不是，那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考虑怎么做，好吗？”

“秦沣，”简诺看着他，低叹一声，“我知道沫沫曾经是渴望过他的另一个爸爸的，他是怕我伤心才懂事地不说出来，所以如果我的沫沫还在，我愿意给你补偿他的机会。但如果他不是，我只希望你别再出现在我的身边，永远都别再出现！”

对他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是这样。

沫沫还在，那么即便过去那么不堪，可只要沫沫想要他另一个爸爸，简诺就能接受秦沣的存在。

毕竟对他来说，其他一切的苦难都不重要，吃过的那些苦都可以因为沫沫还在，直接过去。

可如果沫沫不在，那他对秦沣只有说不出的恨，他绝对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否则他会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秦沣听到简诺的话，眼神极其的平静。

这个答案，他从来都不意外，也本就是他预料之中的。

所以其实他比简诺更希望他们的沫沫还在！

这个流着他和简诺血的孩子还在，也许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好，诺诺，我知道，一切都等禾禾做了亲子鉴定再说，好吗？”

秦沣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温柔得不可思议。

简诺看着他，听到他的话，也说不出其他的什么来，便只点了点头。

点完头，他再一次伸手推了推秦沣，不想继续被他抱着。

但这一次秦沣依旧没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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