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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维尔不愿意。

几番沟通和死皮赖脸的纠缠后，鲛人王找到了维尔的弱点，他跟维尔说，只要维尔愿意留下一个后代，成为新一任的鲛人王，哪怕只是挂名的，他就告诉他关于那个男人的下落。

哪怕知道这只是一个陷阱，维尔还是答应了。

他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能找到爱人的机会。

宁为玉已经没再说话，可裴亦风他们也跟着沉默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亦风才问道：“所以，我父王是这么来的？后来呢？找到那个男人的转世了吗？”

宁为玉没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裴亦风也不说话了。

想都知道没找到，如果真的找到了，维尔也不会……

这一刻，裴亦风忽然很庆幸自己听了玄乌乌的话，没有贸然去给维尔找个对象，不然肯定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想着想着，裴亦风忽然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道：“没想到维尔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真是……”

顿了顿，他又忽然问道：“那我祖母？”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据说她也是从小身子就虚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也是自愿跟维尔在一起的，因为她想在临终前留下点什么，所以生下你父王没多久，她就离世了。”

裴亦风想起维尔总是抱怨他比他父王还难带，原来是因为，他父王是维尔自己一条鱼带大的啊……

“那……那……”

裴亦风还想问些什么，但过了好久，也没能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像是蔫了一样垂下头，闷声道：“那怎么办？我感觉现在更加担心维尔了……”

原本只是觉得他一个人会太寂寞了，所以才想着给他找个伴侣，结果知道了他那么虐心的爱情故事，只觉得更加难受了。

其实玄乌乌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总归比不上裴亦风难受。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发现他还一直盯着投影仪上已经定格的画面看。

玄乌乌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男人回过神来，对上他的视线，“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眼熟……”

“什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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