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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声音，但却不是他本意要开口说的。

那人却轻微叹息一声，“乌乌，没用的，天劫开启，便是天帝都没有办法，更何况要死的不仅仅是我们，而是三界的万千生灵……”

顿了顿，他又忽然问道：“乌乌，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玄乌乌感觉自己想说些什么，“殿下……”

“你会记得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殿下这么执着这个问题，但玄乌乌却道：“殿下不会死的！属下不会让殿下死的！就算是要死，属下也会死在殿下面前！”

君衡微微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却也不难过，因为这番话比他想要听到的那个回答更让他心动。

“唔！”

君衡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喉头甚至涌起一股血腥的味道，但他却下意识地没让血吐出来。

天劫的威力太过强大，便是强大如君衡都无法抗衡，头顶的雷声越发明显了，金色的雷电与风刃缠绕在一起，重重袭在了君衡的身上，而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君衡还是死死护住了玄乌乌。

玄乌乌自然察觉到这是什么回事，他由紧张和害怕转换成了不安和惶恐，这份说不出的恐惧和忐忑让他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殿下……殿下快放开我，我帮您挡着，您快点离开这里！”

君衡闻言，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玄乌乌抱得更紧了。

他嘴里含着血，口齿不清地继续艰难问道：“乌乌，那若是……若是我再重活一世，你还愿不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哪怕我……不再是万人敬仰的龙太子？”

玄乌乌听他说话，就知道他肯定伤得很厉害，哭着道：“我愿意！乌乌愿意！殿下您松手，您松手……乌乌现在马上把您送出去，您……”

不等他把话说完，君衡忽然又笑了，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却不知为何，心酸得很。

大概是因为他明白，玄乌乌这话的意思，跟他想要的那个意思并不是一样的。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却又一次一次往我心里钻，你们灵龟一族……竟是这般愚笨，便是化形了，也从来不知情爱的吗？”

他话音落下，玄乌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脑子忽然晕晕乎乎的，那个温热又带着几分霸道的怀抱不见了。

他茫然睁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也不自知，只看到那个穿着金色铠甲长袍的男人忽然化身成了一条金色的龙，缠绕在他身边护住他的同时，也以自身魂魄为代价，化解了可毁灭三界生灵的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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