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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绥是气急了，站起来时腿肚子都在打颤，若是放在平常，他也不会如此正大光明地意有所指。

是李重衡实在是太过了。

昨晚周绥攀着他，以为李重衡多少也会顾忌点自己没痊愈的腿，谁料来人根本不受影响，该怎么弄便怎么弄。将周绥欺负狠了，到最后都含着哭腔，虚弱又厉声喊着李重衡的大名，才让人收敛了些。

“是我错了。”李重衡知晓是自己有错在先，讨好似的亲了亲周绥的眼角，“先给公子擦擦脸吧。”

周绥没说话，却也任由他的动作，像任人打扮的沉默木偶，李重衡又为他取来了衣物。

“我自己来，你出去。”周绥抱过衣裳，却不肯让李重衡再为他更衣。

李重衡虽失落，但还是乖乖听了话，准备去小厨房为周绥端吃的来。

周绥自己扶着衣架杆起身，在剥下里衣更换时，再次对着铜镜看到了那些被吮吻出来的红紫淤痕，又不争气地红了脸。

他换上干净的衣衫，将那些痕迹遮盖，衣领遮不住的，他便将围脖围上。屋内烧了暖炉，没多久便觉得一股热意，周绥便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到了外院去。

林原正在院里拣着枯枝，拿着扫帚清扫叶瓣，见周绥一脸病相地从屋里走出来，有些惊异。

“公子，您没事吧？”林原看着饱饱窜去了周绥脚边打转，只觉得今日的周绥有气无力的，免不住的担忧，“外头风大天冻，昨夜我见李大哥半夜烧了许多热水到屋里去，您莫不是又受寒发热了？”

周绥半张脸都藏在毛绒的狐狸毛中，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人又苍白地过分，他也实在很难回林原他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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