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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1/2)

贾珠缩在被子里,和太子面面相觑。

沉默一会,他干巴巴地说道:“你最起码,让我起身穿衣。”这种太子得体,而他却是尴尬狼狈的模样,着实叫贾珠什么都说不出口。

太子往后倒退了一步,将玉柱儿准备好的衣服递给贾珠,而后又背过身去。他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作,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贾珠方才说道:“殿下……”

太子回过头去,贾珠已经穿戴整齐,将浑身皮肉都掩盖在厚实的衣裳下。

他有些神经质地摩挲着袖口的位置,重复确认是不是真的熨帖,那在往常或许会让人以为这是贾珠看重仪态,可在此时此刻这个略显微妙的境地下,却增生出了另外一种暧昧的感觉……如果贾珠这一遍遍确认,是为了确保那些痕迹不再露出来呢?

太子竟是有些后悔,方才贾珠还未醒来时,他为何不多看看……

再看看那些出现在阿珠身上的痕迹。

他到底是怎么一枚枚弄上的?

贾珠的手指摩挲着袖口,有些忐忑地看向太子,太子的模样看起来很正经寻常,并不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可他仍是有些紧绷,试探着说道:“……殿下,昨日的事情……你记得什么?”

允礽老实地说道:“大部分不记得。方才玉柱儿与我解释了大概,我只记得,我是与保清吃酒,但回到毓庆宫后的记忆,基本上不记得。”

说来还是可惜,他还想知道自己咬了阿玛后,阿玛是怎样的表情呢!

贾珠微妙地松了口气,但不敢完全放心。

因为太子的眼神炯炯地落在他的身上,又同时逡巡着周围的一切,贾珠也随着太子的目光,同样看向了地上的布料碎片。

甫一看见这些东西,贾珠的面色微变,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在太子的注视下着实是尴尬。

“阿珠,先吃饭吧。”

就在贾珠挣扎着要怎么解释昨天的事情前,允礽听着外面的声音,轻声说道:“都闹了这么一场,不先填填肚子,可没什么力气说话。”

这只是一句寻常普通的话,可贾珠听了却反射性地看向太子,眼里透着少许仓皇惊讶。

“……我这句话,怎么了?”允礽眼神微眯,顿觉不对劲,“阿珠,你是不是……”

“没什么。”贾珠立刻站起身来,“保成,先吃朝食罢。”

允礽被贾珠打断,也就此作罢。只是时不时地看过去一眼,让贾珠敏锐得身体紧绷,暗暗叫苦。

太子让将膳食放在隔壁,并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去收拾寝宫,说是要等他弄清楚之后再说。

贾珠听闻这话,手里的调羹都差点掉下来。

他有些心神不宁地给自己塞东西,肚中虽然的确是饿得打鼓,可是贾珠吃得没滋没味。

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大皇子送过来的东西,绝对不能再让太子下肚了!

这都是些什么绝望的事。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余光看到自己的手指,有些惊恐地发现,右手尾指的根部,烙着一圈牙印。

贾珠的身体僵住,不由得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昨夜,就如玉柱儿所说,在吃完又一碗醒酒汤后,太子就老老实实地睡下了,贾珠担心太子的身体,虽然同住一处,但其实是在软塌歇息,倒也算不得什么。

软塌虽是窄短了些,贾珠还是勉强睡着了。

他做了梦。

换句话说,也是允礽做了梦。

现在,贾珠已经能够明显地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梦,哪个是属于允礽的梦。

如果是他自己的梦,贾珠不会有太多的自我意识。可进入保成的梦,他便会有一种“我醒着”的感觉。

他站在一处看起来宛如塞外之地,帐篷林立,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些纷至沓来的视觉影响,让贾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这是哪里。

耳边是惨叫的声音。

贾珠下意识看了过去,正看到一个貌美的女子被士兵粗暴地拖着头发往外走,士兵一边走还一边骂,“如你这般都想要引诱太子殿下,当真是不要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瞧瞧这里都是些什么尊贵主子……”他将女人拖到空旷的地方,非常利索地手起刀落,了断了她的脖子。

来往巡逻的士兵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

贾珠沉默了会,转身朝着士兵来时的营帐去。

他如入无人之境地走在了帐篷内,帐内或是站着,或是坐着好几个人,看着都不怎么认识。

“殿下,您现在杀了四王爷送给你的人,怕是四王爷知道后,会不高兴。”

“不高兴又如何?”

听着这劝诫,坐在上首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要是觉得不喜,可以来找孤算账。”

座下幕僚不赞成地说道:“殿下,此次是皇上特地给您的一次机会,若是这么白白地任由着溜走,那或许……”

“当真是蠢。”男人俊美的脸上流淌出怪异的恶意,“怎么就看不透呢?阿玛,可从来都不吃回头草。”

康煦帝重新把废太子扶持上来,不过为了稳定局面。皇帝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更为合适的人选。可不管这个人选是谁,都不可能会是允礽。

他不过是个靶子。

座下众人何尝不知这是个陷阱。

只不过有时明知前方是陷阱,可是看着挂在陷阱上的诱饵,又忍不住想吃罢了。

太子慢悠悠地说道:“阿玛想搅浑这场水,让人都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那正好,孤就送他一份大礼,足以叫他后悔的大礼。”

后悔将他释放出来,后悔将他重新立为太子,后悔当初没杀了他!

“都已经安排妥当,贝勒府上都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另一个坐在下首的男人轻声说道,“纵我们在千里之外,也定能将两位贝勒彻底击杀。”

“妙。”

贾珠听到遍体发寒,之前梦中或许隐约听了一嘴,现下真正听到了密谋的现场,仍让他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他的太子已经十四五岁,与梦中的男人眉目越来越相似。

贾珠只要一想到他们将来会是同一个人,便压不住胆颤的感觉。他无法想象这巨大的变化出现在太子身上时,那到底是得经历多少剧变,可一旦思及此……

“什么人!”

一声暴喝声起。

有过一次经验的贾珠还以为自己被发现,却没想到,他们之中一个掠出去的侍卫,真的抓住了一个瘦小男人,又拖了进来。

高坐上首的男人笑吟吟地看着他,手里把玩着的茶杯转悠来去,带着几分趣味,“有趣,你是谁的人?”

“奴才,奴才只是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

“和裕,割了他的舌头。”男人恹恹地说道,“孤听了嫌弃。”

谎言,那就不必说了。

肉红的舌头掉下来,瘦小的男人疼得几乎两个人都压不住他的挣扎。

“孤来问,要是对呢,就眨两下眼,不对,就眨一下,如何?”

“……”

“……眨得太慢了,和裕,挖了他的眼睛。”

男人饶有趣味地注视着眼前的血腥,好似将这当做是什么有趣的画面。

等这探子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他才淡淡说道,“将人丢出去喂狗。

“孤虽然快要死了,但也不是谁都能踩着上位。”

那平静淡然的话里,却透出一种森凉的寒意。

这一次贾珠醒来,是缓缓的,不带一丝急促的,如果不是他恍然睁开眼,盯着那黢黑的屋檐半晌,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

他的手指微凉,下意识蜷缩到心口的位置。

贾珠一遍遍回忆着梦里的内容。

不知为何,分明这一次梦里的记忆并非过去任何一次血腥,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让贾珠感到颤栗。

梦里的太子似乎已经全然褪去了感情,就活似一头濒死却还嗜杀的怪物,那种能拉一个是一个的冰冷癫狂,让贾珠直到醒来,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系统在贾珠的耳边提醒着他有可能会着凉,贾珠这才恹恹地将被褥又扯了扯,免得彻底掉下去。

……不对,他该去看看殿下的情况。

贾珠想起之前每一次做梦时的场景,不由得蹙起眉头。

随着殿下逐渐长大,频繁梦到这些画面似乎对他的身体影响不大,不会每一次都反应严重。但问题也来了,贾珠并非每一次允礽做梦的时候都能入梦,所以,他也不清楚,殿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梦到了多少。

然从允礽偶尔吐露的心声来看,想必,也是不少。

不然也不会将殿下的心性影响至此。

思及此处,贾珠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在边上摸索了好一会,擦黑将衣服给穿上,赤/裸着脚踩在地毯上,摸去了太子的寝床。

要贾珠来说,这一夜他最后悔的莫过于此。

他要是不想着去查看殿下的情况,或许就不会引发后来的那些……

总之,贾珠摸到寝床边,刚撩开床帘时,允礽已经醒来了。

当然这么黑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隐约有所感觉,不能看得很清楚。

贾珠有些惊讶,轻声说道:“殿下,怎么醒了?是不是头还疼?”他自然不能问起梦里的事,只能这样旁敲侧击。

借着外头稀薄的月光,贾珠感觉到太子似乎看了他一眼,然后朝着贾珠伸出一只手。

贾珠不疑有他,抓住了允礽伸出来的胳膊。

贾珠没想到的是,床上的允礽骤然发力,将他硬生生拖上了床。猝不及防之下,贾珠的腿脚砸到床沿,疼得险些叫出声来,下一瞬却因为他们两人的姿势大吃一惊。

贾珠躺在床榻上,太子就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这种暧昧怪异的姿势,让贾珠不由得挣扎起来,“殿下,你在作甚,让我起来……”

他以为保成可以沟通。

毕竟他已经“醒”了,不是吗?

岂料下一瞬,压在他身上的太子却俯下身,狠狠地咬住贾珠的脖子。

要害被尖锐的异物抵住的瞬间,贾珠的后腰眼爬上怪异难受的感觉,他的手握成拳,用力砸在允礽的肩头,却被无所谓地压下,咬得更深。

太子根本毫无反应。

贾珠被迫昂起脖颈,细细密密地发抖。

就好似落入虎口的猎物,挣扎不得。

只他没想到,那并非结束,而只是开始。

“当——”

清脆的撞击声,将贾珠从走神中唤醒。

太子坐在贾珠的对面,用调羹敲了敲碗边缘,慢吞吞地说道:“阿珠当真不饿吗?看起来,并没有怎么吃。”

贾珠抿住唇,“不太饿。”

“是真的不饿,还是,吃不下?”

贾珠尬笑,“真的不饿。”

刚才他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鬼,到底是吃了点东西,免得腹中打鼓。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贾珠这死撑着的模样,点头说道,“既然都吃好了,阿珠就跟我走罢。”

“走?”

贾珠茫然,走去哪里?

太子微微一笑,“自然是回去刚才的地方。”

贾珠虽跟着太子起身,动作却非常迟疑,“殿下,要不就在,这里说吧?”

他本能有些抗拒,不想回到昨夜的地方。

允礽摇头,“这可不行,我有许多的疑问,还在等着阿珠给我解答呢。”他微微一笑,背着手站在门口,像是在等着阿珠靠近一般。

贾珠不情不愿地跟着太子走了。

贾珠的确是不想回来。

他有些尴尬地站在殿内,虽面色不显,可实际上,熟悉他的太子已经能感觉得到贾珠略显焦躁的情绪。

太子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阿珠,昨日我自吃了酒后,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虽玉柱儿给我解惑,但我仍有一个疑问。”太子屈尊蹲下,手指捏着一块碎布,略有困惑地说道,“这后半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珠干巴巴地说道:“总的来说,就是殿下半夜梦呓醒来后,再次发了酒疯。”

“是吗?”

允礽挑眉,自下而上地注视着贾珠的眉眼。

“不是说给我灌了足够的醒酒汤吗?”他笑,“为何孤半夜还会发疯?”

分明是太子身居下位,可立在他身前的贾珠却恍然觉得被缓缓剥开的人是自己。

贾珠忍着后退的欲/望,抿着嘴角说道:“殿下,这应该问你,不是吗?”他定了定心神,平静地拆解太子的问话,“殿下不记得昨夜的事情,这不足以说明,当时的殿下,也还在酒意的控制下吗?”

允礽挑眉,“的确是这个理。”

贾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太子继续问,“既是如此,阿珠不如告诉我,昨夜发生的事情罢。既然我忘了,阿珠却记得,那将这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详细地告知于我……阿珠是做得到的吧?”允礽笑眯眯地看着他,瞧着的确是俊美漂亮。

可是贾珠在看着太子的笑意时,真的恨不得将殿下狠狠敲晕。

……分明,分明昨日他都……今日居然还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珠欲哭无泪,却也知道和不记得的人纠缠这个是没用的。

正如贾珠所说,昨夜在梦中惊醒的允礽仿佛陷入了魇住的状态,不管贾珠怎么呼唤,太子都没有回过神。

他将贾珠当做是猎物,又啃又咬,将那酒醉的坏毛病贯彻落实不说,还带着一种异样的吮吸癖好……

他就该猜到,这早在一开始,就是太子的怪癖!

他从前不该纵容,白日不该从容,今夜,也不该纵容……可这也并非是贾珠纵容的问题,实在是太子殿下的力气实在太大,贾珠在他的面前以武力相抗,根本就没有胜算。

滋啦一声——

在两人的挣扎中,允礽随手撕裂了贾珠的袖口,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的确是叫他们两人都愣住。

随即,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殿下,公子?”

这轻轻的两句,让贾珠羞愧得头发发麻,要是他现在的模样被人所知道,那他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襟,不肯叫太子乱来。梦魇住的太子越发暴躁,再听着外面太监的叫嚷,随手抓起床头的玉枕狠狠地甩了出去。

他的力气极大,猛地贯在门上碎开的声音何其响亮,“滚出去——”

太子的声音冰冷可怕,好似透着怨毒。

外头的声音立刻就安静下来,噤若寒蝉。

贾珠趁着太子走神的瞬间,试图逃走。可人刚爬到床边,就被太子捉住了脚腕。殿下半坐在床尾,藏于黑暗的脸庞看不出神采,贾珠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清没清醒,只隐约听到一声古怪的轻笑声,而后他就被狠狠地拽了回去。

贾珠的两只手分明已经抓住了床沿,拼命挣扎了好一会,却被背脊俯下的重量惊得一颤,紧抓着床边的手指再被一根一根地掰开,再无挣扎的余地。

贾珠很难猜测出那个时候的太子到底是想一逞欲/望,还是真的只是陷入某种酒醉后的疯狂。

他几乎毁掉了两人的衣服,那些羞耻的撕拉声,每一次都仿佛化为鞭子抽打着贾珠的背脊,令他羞耻到恨不得晕厥过去。

贾珠焦虑地攥紧自己的袖口,有些强迫地摩挲着布料,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叫他从昨夜的噩梦里抽离。

他干巴巴地说道:“玉柱儿应该已经和殿下说过了,你吃醉酒后,会有个坏毛病是见人就咬。”

“不是见人就咬。”允礽打断贾珠的话,“是和亲近的人才会如此。”

贾珠咧开一个更难看的微笑,“……成,殿下喝醉酒后,会有个坏毛病是见到亲近的人就咬!所以昨夜,太子殿下醒来后,似乎是魔怔了,也是如此。大概是觉得隔着衣服咬的感觉不痛快,所以才将我的衣服都撕烂了。”

太子明显感觉到,贾珠在说出“撕烂”这两字时,眼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发火,到底是给忍下来了。

“玉柱儿他们察觉来问的时辰,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贾珠拼命将那些情绪给压下去,试图平静地说完这段话,“殿下肆意撒欢后,等满意了就睡着了。”

从阿珠的言行来看,对昨夜发生的事情,应当是没有太多的隐瞒……或许有细节上的出入,但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那贾珠如此羞愤的情绪,就唯有……

太子的视线很难不落在贾珠的身前,他还记得想来时,那倒霉的皮肉是怎么在他的呼吸间颤抖的……

贾珠此时非常敏/感,怎能没发现太子的视线落在何处。

他强行压住的怒火到底是爆发了,随手揣着一个抱枕就狠狠地丢在太子的脑门上,凶巴巴地说道:“殿下在看什么?”

站在门外的大太监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是看到了公子暴打太子的一幕。

玉柱儿哽了一下,装作没看到的移开了视线。

他们瞎掺和什么呢?

没看太子殿下笑得那么高兴,再看着那地上还没有收拾的一片狼藉,玉柱儿光是猜都能猜得出来,昨天太子醒来后肯定又是狠狠发作了一场,说不定眼下公子的皮肉都不堪入目了。

啧啧,不然依着公子那绵软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突然冲着太子发火?

玉柱儿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

贾珠拎着软软的抱枕暴打了太子好几下,才愤愤地说道:“我再也不要在毓庆宫留宿了。”这话听起来有点小儿戏,可太子的反应却是大。

太子霍然站起来,“不成。”

贾珠倔强地说道:“就不。”

太子着急地走到贾珠的身边,眼巴巴地说道:“阿珠,我错啦,可是,我都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珠就要叫我为昨日的事情承担,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说得委屈可怜,可怜唧唧,像是真正受欺负的人是他一般。

太子本就长得昳丽漂亮,挨挨蹭蹭地跟在贾珠身旁,小脸委屈吧啦,的确是让贾珠心软的利器。

他是懂得怎么让贾珠包容的。

也的确是如此。

贾珠的心习惯性地软了一下,可是在想起昨夜的事情后,又立刻硬起来,“分明可怜的是我,殿下哪里可怜了?”他软软地反驳,根本不相信太子的话。

允礽在心里腹诽,这长大了后可真是没用。越是小的时候,他装可怜的样子越能让阿珠心软,现在都长大了,阿珠都不好骗了!

太子还要说什么,贾珠往后倒退了几步,然后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胳膊,“殿下,就你这个坏毛病,我要是再与保成住一块,怕不是真的得给殿下咬出毛病来。”

贾珠本意并非抱怨,只是吐槽太子昨夜的行为。

可太子在看清楚贾珠胳膊上的伤口时,却是微微蹙眉,趁着贾珠还没来得及将衣袖往下拉,就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且等等。”

贾珠应激得一抖,用力往回缩的胳膊还是被太子用力攥紧。

他捉着贾珠的手腕,盯着胳膊的咬痕,好一会,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玉柱儿,拿白玉膏来。”

殿门口的玉柱儿得了话,立刻亲自去取了白玉膏回来。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太子已经拉着贾珠在软塌坐下,正扒拉着贾珠的两只胳膊看。

珠公子摆明是拒绝的,可是太子的态度强硬,贾珠被他压着没法动弹,还是只能僵硬地任由着太子检查。

玉柱儿将白玉膏递给了太子殿下,悄声说道:“殿下,那这屋内的……”他的视线往地上一瞅。

太子不耐烦地说道:“叫人进来收拾。叫他们都管好的嘴巴,要是叫孤听到任何一点不该听到的话,自己省得。”

“嗻。”

贾珠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那些进来收拾的太监看来看去。

能贴身伺候的太监都是机灵的,被叫进来后连视线都不敢乱看,就只是一门心思地整理。当贾珠看到,他们将床头的那盆水连带着里面的手帕都一起端走时,他的脸色变了变,到底是没忍住。

太子正在给贾珠上药,感觉到他原本因为有外人在的而放松下来的皮肉又突然绷紧,阿珠,放松。”

贾珠茫然地回头,发现太子已经给其中一条胳膊上完药了。

贾珠:“……”

殿下这手速也未免太快。

“……保成是故意叫他们进来?”

太子随意地说道:“我不知昨夜我到底是怎么胡来,可是以阿珠的性格,肯定是挣扎过的。我认真想了下,倘若是那个局面,我或许会变得有些可怕。”他看了眼贾珠,“不然阿珠也不会怕我了。”

“……我不是怕。”贾珠小小声,“就是有些……”

别扭。

还有一点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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